善於作死的小道士,痛快淋漓地嚐到了找死的滋味。
柔兒果然言出必行,用了大衍造夢術,拉許若雪入了夢,兩女夢中一番深談。
於是小道士發現,自己要追的女人,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我去啊!
此後一個多月,小道士苦著臉,一天到晚一門心思地琢磨著,要怎麼討女人歡心。到哪吃好吃的,到哪玩好玩的,到哪看好看的。
隻是苦難的同時,小道士卻有了意外的收獲。每次哄得她們高興了,若雪和柔兒總會忍不住心中的情意,給他一些大大的獎勵。便是清妍,雖然嘴上不說,可看過來的眼裏,分明地多了一絲柔情。
小道士這才發現,原來女人啊,嘴上說的好聽,平時多多關心,這還是不夠的,總要給她們一些驚喜,一些感動。
於是小道士漸漸樂在其中。反正左右現在也沒什麼事,便連張天師那,自己也把天師府的老底,都已掏得個幹淨。
可清淨的日子,總不會太長。
這一日,小道士正要出門,迎麵卻見一人大大咧咧地直往太清院闖來。
看他大搖大擺,腳下不停,直接便進了府,小道士都愣住了:自從聖人親賜了“清淨無擾”這四個字後,可還真沒人敢像此人般,這般橫衝直撞!
小道士起初還以為,這是哪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可再一看,我去啊,這蓬頭垢麵的,不說是個乞丐,也真像個乞丐。
小道士喝道:“且慢!”
那人停住腳步,一指自己:“是在叫大爺我嗎?”
聽他言語粗鄙,小道士更是不快:“你是何人,怎麼問都不問,就闖了進來?”
那人眼皮子一翻:“我找此家的主人,來送句口信。”
小道士皺眉,一指門上的牌匾:“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字,是誰題的?”
那人怪聲怪氣地叫道:“老子又不識字,看個鳥。”
小道士一愣,我去啊,堂堂聖人的懿旨,就這樣被輕輕鬆鬆地給破解了,他不識字!
小道士隻能苦笑:“我便是這家的主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眼一瞪:“早說吧,拿來,五十兩銀子。”
小道士納悶了:“你是誰,我憑什麼要給你銀子?”
那人笑道:“我叫李耗子,我憑一封口信。”
“你聽好了,你個醜八怪、窮酸、色鬼,”
你個醜八怪、窮酸、色鬼?這話,是從一個蓬頭垢麵、五大三粗的漢子嘴中說了出來,可小道士眼前,分明浮現出了一張可愛極致、極致可愛的臉。
朱雀兒!
是上次一別後,再也不曾見過的,朱雀兒!
小道士大急:“後麵嘞,快說!”
李耗子狡黠地一笑:“要說可以,拿銀子,五十兩。”
“好!”小道士毫不猶豫,從身後取出五錠金元寶。
看著那黃燦燦的金光,李耗子的眼都直了。他急急地叫道:“給我,快給我。”
他一下就紅了眼,伸手就去搶。
小道士大是反感,手一翻,將金元寶收入懷中。他冷冷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帶來的消息值五十兩紋銀?”
李耗子顫聲說道:“值,一定值。給我銀子,我要銀子。”
見小道士不給,他從喉嚨裏擠出了一聲低吼,竟是撲了上來,揮起拳頭就打。
小道士大怒,躲開,正想反擊時,耳邊一聲清鳴,一柄劍架在了李耗子的脖子上。
冰涼的劍身讓李耗子清醒了過來,他身子一軟,竟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磕頭說道:“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的錯了,再也不敢了。”
許若雪捂著鼻子,皺眉說道:“這人是誰啊?”
李耗子叫道:“姑奶姑,我不是壞人,我是來送信的,是幫一個長得很小,但胸很大,大的很的女人,送兩句口信。”
長得很小,但胸很大,許若雪便狠狠地瞪了小道士一眼:“什麼口信,說!”
李耗子猶豫了一下,卻一咬牙:“銀子拿來,五十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行。”
許若雪怒了,手中劍一緊:“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李耗子嘶聲叫道:“我要錢!五兩銀子就能買老子一條命,五十兩銀子,都夠買十條命。”
“你要殺便殺,可殺了我,你就再得不到那口信。那口信你要是不聽,你定會後悔一輩子。”
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若能得知雀兒的下落,別說五十兩銀子,便是五十兩黃金,那又如何?可看著李耗子的無賴模樣,小道士隻覺得一口惡氣堵在心裏,憋得自己難受。
李耗子看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時又得意了起來。他囂張地叫道:“你現在得罪了我,五十兩銀子不夠,我現在要一百兩,哦不,二百兩。”
“二百兩銀子,給是不給,你給還是不給?”李耗子通紅著眼,梗著脖子,嘶聲叫道。太過於激動了,血海劍在他脖子上破了條口子,血流了下來,可他依然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