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真的不能再真。”
“哦,那要是以後,若雪再發現夫君和柳清妍之間不清不白,那我定會血海劍伺候。”
“夫人若是不信,為夫可指天為誓。”
見小道士真要發誓,許若雪急急拉住他的手,嗔道:“做什麼啊,我隨口說說的。”
撫摸著許若雪的長發,小道士歎道:“抱歉,夫人,為夫害你傷心了。”
許若雪倚偎在他懷中,哽咽道:“夫君,我等你的這句抱歉,已等了很久。這些天我一直在問自己,是不是對你太過縱容,讓你變得肆無忌憚。有好幾次,我都想幹脆做個惡婆娘,可我又怕惹得夫君動怒,棄我而去。夫君不知道,我有多糾結。”
“夫人啊,男人其實都有些臭德行,容易忘了自己是誰。所以為夫做得不對的地方,夫人盡管當頭棒喝便是。”
“嗯。”許若雪點了點頭。
陽光下,庭院中,夫妻倆人摟在一起,雖然彼此沉默,卻覺得各自的心,更灑近了幾分。
“好了。我沒事了。”許若雪放開小道士,笑道:“夫君你去追求柳清妍吧。”
“嗯,好。”小道士隨口應道。然後他大驚:“啊,夫人剛剛說什麼。”
許若雪瞪了他一眼:“好話不說二遍。”
小道士苦笑:“原來夫人是在試探啊。夫人請放心,今天晚上,我會當著你和柔兒的麵,和清妍說清楚。”
說著,小道士一揮手:“夫人,便這麼定了,我去通玄觀了。”
“等等。”許若雪叫住他。
恨恨地看著小道士,許若雪跺腳怒道:“你個死道士,故意的是不?好,我再說一遍,你去追求柳清妍吧。”
小道士傻傻地看著許若雪,摸了摸她的額頭:“夫人,你是不是發燒了,在說胡話?”
許若雪氣得扭住了他的耳朵:“好你個死道士,得了便宜還賣乖。”
“哎喲,哎喲,夫人輕點輕點,為夫隻是不明白,剛剛你還在傷心難過,怎麼一會兒後,卻來了個大變身。”
“是,之前我是很傷心,那是因為你不將我這結發妻子放在眼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腥。現在不一樣了,你求得了我的諒解,是我恩準你去偷腥。”
“可為什麼啊,夫人?”
許若雪鬆了手:“夫君,落鳳山中,你明知那就是一個陷阱,是一處死地,可你依舊來了,這是你對我的情意。而明知去了必死,可柔靜縣主和柳清妍依舊隨你而去,這是她倆對你的情意。看在這深情厚意的份上,你和柳清妍的事,我自然可以容忍。”
“夫君,你知道嗎?當時看著你出現,我就在心中發誓:今生今世,我隻要隨在你身邊。生和你在一起,死和你在一起。別的,我什麼都可以不管,都可以不顧。不過是又多了一個女人,反正你早就不是為我一人獨有,分給一個女人是分,分給兩個女人不一樣是分?”
“可是夫人,這樣太委屈你了。”
“是委屈,可我能忍!”
“夫君,這些時日我早已想得明白。玄仙姐姐說的對,兩個彼此欣賞的年輕男子朝夕相處,若想不產生情意,那絕然不可能。”
“像柳清妍那樣的女人,不動情則已,一動情便不顧一切,很是瘋狂。為了愛情,柳清妍她可以舍棄一切,付出一切。同樣的,若她的愛得不到滿足,她定會因愛生恨。到那時她的這份恨,很可能會讓她不顧一切,最終毀滅一切。”
“柳清妍是極厲害的陰神,她對夫君幫助極大。有空玄子那樣的敵人,夫君隨時身處危險之中,這個時候,夫君哪能離得開柳清妍的幫助。更不用說,和她反目成仇、生死相向。為了夫君著想,她柳清妍隻能愛上夫君,絕對不能恨上夫君。”
“所以夫君,為妻請你去征服柳清妍,就像征服我和柔靜縣主一樣,讓她為你神魂顛倒,對你死心塌地。這樣才對你最好!”
小道士歎道:“可是夫人,我和清妍之間像從前一樣,不也很好嗎?”
許若雪苦笑:“不好!”
“不好!我是女人,所以我清楚,一個女人,要麼你不撩撥她,要麼你就撩撥到底。女人最恨的,便是男人撩到一半,跑了。所以夫君,你和柳清妍之間既然已經開始,那就必得有個結局。這個結局,要麼是她死心塌地地愛上你,要麼就是她死心塌地地恨上你。”
“夫君,你是要她愛你,還是要她恨你?”
“可是,”小道士猶豫道:“夫人,你會難受的?”
“其實還好。當年我的確無法容忍柔靜縣主,鬧得很厲害。可這事就跟女人家的貞節一樣,第一次那是看得極重,守得極緊。可隻要失了貞節,後麵的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便看得淡了。”
“委屈自然是會委屈。可隻要夫君好,便是受再大的委屈,那又如何?”
“隻要夫君好,為妻便一切安好!”
“隻要夫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