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等哪天自己歸隱了,在為父老鄉親們做吧!
回到太清院,院外卻站了一個人。那人看著門外“清靜無擾”四個大字,遲疑著不敢進去。
小道士一看,這人卻是朱右正。
朱右正看到小道士,大喜過望,急急跑了過來:“原來前幾日秀州見到的,果真是小神仙當麵。”
小道士一指那四個字,說:“還需要右正大人親自送過來,貧道實在過意不去。這些天實在不便請人入府,還請右正大人見諒。”
朱右正點頭哈腰地笑道:“自然自然,你我便在府外說。”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些案卷:“這些都是小的精心整理好的,空玄子並那三個道人的履曆。小的擔保,能找到的,全在這。”
小道士點點頭,接過:“勞煩右正大人了。你且在這稍侯,貧道將給你拿來。”
朱右正猶豫了一下:“那拘鬼令,小的便送給小神仙了。”
小道士這下倒真吃了一驚:“哦,那可是上等的法器,極是難得。你確定,真要送給貧道?”
朱右正點了點頭:“那法器是小的祖傳之物,極是珍貴。換了別人,打死小的都不敢往外送。是小神仙的話,那等寶物落在小神仙手上,才能發揮它該有的作用啊。”
小道士看了看他:“想來你是有所求,先說說看吧。”
朱右正訕笑道:“小神仙就是小神仙,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說道:“是這樣的,紹興府那發生了一件大事。有鄉民無知,竟擅自淫祀,終於釀成大禍。朝廷得知後大怒,嚴令徹查。可那妖鬼邪神竟已成了氣候,派去的人死傷慘重,便連官員也折進去了數位。”
“朝廷便令僧錄司和道錄司處理此事,我道錄司正印大人耐不得那群和尚,便接下了此事。最後了解清楚後,發現此事極是棘手,不由急得都上了火。思來想去,京城中能處理此事的,也隻有張天師和小神仙了。”
“張天師這一年來身子不太康健,極少離開臨安。所以就隻有請小神仙出馬了。可請動小神仙也是件難事,結果這事推來推去,便推到了小的身上。哎,誰叫小的才進道錄司,裏麵人脈不熟,都沒人幫襯著說話。”
小道士皺眉:“淫祀?朝廷不是一再強調,非其所祭者不得祭之。這嚴令之下,怎麼還會鬧出這種事?”
朱右正苦笑:“鄉民無知啊!朝廷雖然明令禁止,可奈不住那些愚民私下裏祭祀。”
小道士說道:“你且將這事詳情說下。”
朱若正答道:“是,是。”
“現在所知不多,隻知道鄉民所祭的,是白衣大仙。”
“那白衣大仙,真身是條大白蛇,已被鄉民祭祀了三代,曆時近百年,受到香火無數!據說這白衣大仙極是靈驗,愚民隻要誠心祈求,所求之事十有五六能成。可若有愚民惹怒了白衣大仙,那十成十的會遭災禍。所以或為了有所求,或為了心中所懼,前去供奉白衣大仙的愚民,漸至越來越多。那廟香火之盛,冠絕紹興府!”
“紹興府官員雖知此事,但因信奉白衣大仙的人太多,他們也不敢過問。直到最近,有膽大妄為者借這白衣大仙的聲名,創立了邪教白衣教。妖言惑眾之下,白衣教信徒猛增。好在紹興知府及時察覺到不對,趕緊上報朝廷。紹興府就在臨安附近,朝廷哪敢怠慢,立即明令鎮壓,派出兩千官兵,這才沒有讓白衣教真正形成氣候,消除了一場彌天大禍!”
“隻是邪教雖已被暫時壓了下去,但那白衣大仙不除掉,禍根就還在。隻要官兵一撤,說不定便會死灰複燃。所以當務之急,是毀了這淫祀,除掉那白衣大仙。”
“可那白衣大仙已被祭祀了近百年,早已成了氣候。有不信邪的武官領著兵士進了那大仙洞,結果三位武官盡皆慘死在洞中,屍首至今都還在洞中!也有十幾名和尚道士想進洞去除妖,卻也是慘敗而歸,還折了幾人。”
“現在紹興府無數百姓都在等著看官府的笑話,等著看官兵的笑話,其中更有無數流言流傳。再這樣下去,情勢定會不可收拾,到時便是惹出一場驚天民亂,也不是不可能啊!民亂一起,損失會有多大,死傷會有多少?”
“小神仙,京城裏人人都說你有神仙心腸。我道錄司墾請小神仙出馬,解此危局,救無數百姓於生死之間!”
說著,朱若正長揖至地!
小道士沉默了一下:“百年淫祀,此事委實凶險,太過凶險!”
“可,貧道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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