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兩個和尚的修行(2 / 2)

有一大嬸提著桶清水過來,示意了一下。那人大喜,便用裏衣和著清水,細細擦去老和尚臉上的汙垢。擦完了老和尚,再擦小和尚。

老和尚一直含笑而立。等他擦完了,說道:“隻要江州的百姓還記得,白龍寺曾經也行了許多善事,積了許多功德,這便夠了,足夠了!”

說著,老和尚拉著小和尚跪下,向著曾經的白龍寺,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頭後,兩個和尚起身,繼續不急不緩地向城門口走去。

隻是臉上,多出了一絲笑容。

看著這兩個和尚出了城門,寂靜的大街上,有哭聲響起!

小道士眼裏也有淚。淚光中,他看到,那一老一小、一高一矮的兩個和尚,身上似乎有佛光湛然!

小道士回到客棧。

客棧裏議論紛紛,說著剛剛的事。

“哎,最後的和尚都走了,從今以後,我江州再沒一個和尚了。”

“是啊,白龍寺的和尚是做了壞事。可真要說起來,那些和尚做的好事,其實多的多。”

“對啊,現在想來,我們實在是太過分了。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些和尚犯了錯,給機會讓他們改正便是了,實在犯不著喊打喊殺。現在可好,都打跑了,都殺沒了。”

聽著這些議論,小道士長歎:“哎,我大宋的百姓啊!”

心情沉重的小道士上了樓,在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後,才發現一個問題。

我去,我的夫人嘞,若雪去哪兒了?

女人家家的,她沒事不好好呆在客棧裏,亂跑什麼啊!

小道士去問丘木頭。

丘木頭的回答從來很簡單:“走了。”

“啊!一個人走的嗎?”小道士隨口問道。

“不,跟一個男人。”丘木頭的回答依舊太簡單。

我去啊!小道士跳了起來。我的夫人跟一個男人走了?這個問題,貌似很嚴重啊!

大急之下,小道士一再追問。可丘木頭從來不說重複的話,小道士問的急了,他便直接裝起了木頭。

小道士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他總不能真將這根木頭給劈了,當柴燒了。於是,隻能回房繼續等待。

這一等,又是好一會。

此時已是黃昏,夕陽透過窗子,投下一柱五顏六色的光,正正射在小道士的頭上。於是小道士覺得,自己的頭上似乎有一抹綠,綠得極是鮮明!

正當小道士忍不住,提劍就要去抓那“逃跑夫人”時,門開了,許若雪走了進來。

看著自己夫人那一臉的高興,和眉間那一抹的舒爽,小道士的心提到了噪子口上。

“咦,夫君,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許若雪奇怪地問。

小道士悄悄地將自己長劍丟到床下,他冷聲問道:“是啊,這麼晚了,你怎麼才回?”

許若雪握拳,左右扭了下身子,頓時渾身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聲。她笑道:“沒什麼,呆在客棧裏實在無聊,就出去活動了一下。”

小道士不動聲色地問:“哦,是一個人嗎?”

“不,兩個人。”

“哦,另一個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小道士眼前頓時一黑。他悲憤地看向夕陽,覺得自己的頭上,頂了綠油油的一大片。

許若雪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她一想,明白了過來,立時怒道:“請問夫君,你在想什麼?”

小道士更怒,一手指著許若雪,厲聲喝道:“請問夫人,你做了什麼?”

許若雪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指,大聲說道:“我不過是和一個男人出去比了場劍,你到底在想什麼?”

小道士遲疑地看著她:“真的隻是比劍?”

許若雪怒道:“當然隻是比劍。”

然後她諷刺道:“你要不要問我,這賤是在床下比,還是在床上比?”

看許若雪真的怒了,小道士便信了,他立時軟了下來,訕笑道:“哪裏哪裏,貧道不敢。貧道向來相信夫人,哪敢懷疑夫人。”

許若雪冷哼一聲:“這都寫在臉上了,還好意思說不懷疑?”

她恨恨地拉開房門:“死道士,給本女俠滾出去。”

“今晚你跟那木頭去睡。本女俠氣不消,你就別想上本女俠的床。”

小道士大驚:“啊,不要吧!”

可許若雪已一腳踢來,將他踢出門外。然後門“砰”地一聲,狠狠關上。

小道士哀歎一聲: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