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的眼淚也在眼眶中打滾,他強行忍住,安慰道:“夫人,以後我們再多多陪陪孩兒。”
許若雪哭道:“這一去說不定便要幾年。到那時,到那時,我的孩兒怕是認不得他的娘親。”
小道士勉強一笑:“哪可能!我們拍馬直衝狼巢,斬了頭狼,速速再回便是。”
許若雪一聽,身上殺氣騰發,她一聲清叱,如鳥向飛起。人在空中,雪海劍便散出一片片,重重疊疊、密密麻麻的劍光。
正是,雲淡風輕。
許若雪收劍歸鞘,冷聲說道:“敢惹我,看我不斷了你的大頭,還得割了你的小頭!”
三個多月後,吉州城裏。
許若雪歎了一口氣:“夫君啊,我們來此到底是做什麼?”
小道士苦笑:“我哪知道這裏會有什麼。但謝三爺即如此說,其中必有深意。吉州城中,定能找到有關於幕後之人的線索。”
許若雪皺眉:“吉州城說大不大,可說小,好歹也是一座城池。就憑吉州這兩個字,這怎麼找?怕是等到我的皮兒娶妻生子了,我們還在此一無所獲。”
柳清妍也說道:“白日裏你四處打探消息,晚上我全城亂轉。這都轉了好幾天了,什麼有用的都沒發現。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小道士愁道:“是啊,這打聽到的,要麼就是張家媳婦偷漢子,要麼就是王家公子勾搭上了嫂子。不行,我得好好想想辦法,必得好好想想。”
想了好久,小道士腦中靈光一閃:那幕後之人有何特別?一是,道術精深。二是,極精風水。對,就從這兩方麵著手。
可十來天後,小道士一行人依舊一無所獲。
傳說中道術精深的道士,小道士一一去見了,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
傳說中精通風水的奇人,小道士一一試探了,也就是滿嘴胡說之徒。
這樣大半個月後,小道士終於確定,這吉州城,真就是一座毫無特別,普普通通的城池。
於是,小道士悲劇了。
好在從一個“風水大師”口中,小道士總算打探到一個有用的消息:五大風水世家,胡、謝、劉、趙、張五家中,胡家,便在離此不遠的洪州。
於是,小道士便決定前往洪州一行。
進了洪州城門。小道士和許若雪找了間茶攤坐下。
叫了三張芝麻餅,一塊牛肉幹,一壺香煞人茶,小道士端起茶杯,聞了聞那茶香,眯著眼,就要一品香茶時,忽然眼前一黑。
一人啊啊大叫著,飛了過來,正正砸在桌上。於是芝麻餅飛了,牛肉幹掉了,香煞人茶倒在身上了。
小道士燙得啊啊慘叫,他怒極,吼道:“夫人!”
正在喂馬料的許若雪哪會想到,不過一轉身,自己的夫君便遭了殃。她身子一晃,已抓住了飛來那人的脖子。
那人“哎喲”疼叫著,掙紮著說道:“不關某的事,某是被人丟過來的。”
誰丟的?不用看了,八九個彪形大漢簇擁著一位娘子,正站在小道士身前。
那娘子一身勁裝打扮,長相倒是頗為豔麗,但眉宇間一股深深的彪悍氣息,直壓得人欲喘不過氣來。
那娘子冷哼一聲,手中刀鞘揮出,揮手間便是連斬三刀,砍在那人胸腹間。那人口一張,一口鮮血嗊出。
那娘子冷喝道:“吳老七,長膽了啊,敢騙鳳爺我!”
吳老七哭道:“鳳爺啊,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冒犯爺爺你啊!那死麻子明明片刻前還在張家客棧那。定是他見機不妙,溜了。”
鳳爺怒道:“爺不管。你收了爺的銀子,就得讓爺見到人。“
吳老七哭道:“鳳爺,銀子我不要了,求爺饒了小的吧。”
鳳爺老大的耳刮子甩過去:“聽著,爺要的是人,不是錢。找不到人,你拿走爺的賞銀,留下自己的小命。”
吳老七臉色煞白,叫道:“那死麻子坐過的床,棉墊還是凹進去的。這說明他定然是剛剛走,應該便在左近,爺派人搜尋下,定能找到他。”
鳳爺拍了拍他的臉:“嗯,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吳老七,找到了人,一切好說。找不到人,哎,鳳爺我這兩天,火氣剛好大的很。”
“希望你走運!”
然後她手一揮,喝道“搜”,立時數個彪形大漢如虎入羊群般,撲了過來。
許若雪大怒,就要拔劍而起。小道士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這幫人一看便知是洪州城的地頭蛇,為了區區小事而招惹上他們,實是不值。
一時茶攤大亂,掌櫃的苦著一張臉,卻是吭都不敢吭一聲。
鳳爺陰著張臉,一桌一桌地看去。看到小道士左近時,一個背對著她的漢子轉過頭,柔聲說道:“阿鳳,你是在找某嗎?”
聽到這聲音有些熟悉,小道士回身一看,驚道:“怎麼是他?”
關注公眾號:清香書城,領免費看書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