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娶位夫人,兩個妻子(1 / 2)

重慶府。

小道士看著眼前的“李國公府”。這兒他卻是來過的,正是原來重慶府步軍副都指揮使田慶的府第。

走近朱紅大門,守門的家丁看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哪來的野道士,在我國公府門前徘徊什麼?”

啊!我去,小道士怒了,自己家都不能進?

他正想嗬斥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府中忽地竄出一人,老大的耳刮子就打過去:“瞎了你的狗眼,姑爺都不認識,滾!”

小道士定晴一看,卻是三管事。

三管事點頭哈腰地說道:“姑爺回家啦,國公爺前兩日還念叨姑爺嘞。請,請。”

三管事領路,引入內宅。

國公爺和國公夫人正在下棋。小道士急急向前拜見:“小婿叩見泰山大人、嶽母娘!”

國公爺大喜,將他扶起:“這一別多日,賢婿風采如昔啊!”

小道士笑道:“泰山大人卻比上次相見,要精神了許多。”

國公夫人在一旁說道:“他豈止是精神好了許多,精力更是好了許多。前幾天都還在我房中調戲春梅,嘖嘖,真真是寶刀未老啊!”

李國公苦笑道:“夫人,我不過是口花花了幾句,最多就是再摸了摸小手。夫人都已經把我身邊的小丫環,全給換成了老婆子,怎地還不依不饒,沒得讓女婿看了笑話。”

國公夫人便放過了他,笑道:“賢婿這次來了,可得好好住些時日。”

小道士應道:“是。小婿聽從吩咐。”

他問道:“這府第,不是以前的田府嗎?”

國公夫人抿嘴一笑:“正是!當日聖旨一到,成都府上下官員都傻了眼。那幾個負責抄家的混蛋,更是渾身冷汗直冒。”

“那些抄去的東西,別的好說,不過是費些周折罷了。那三十七錠金元寶,卻是讓府衙大大地出了一次血。直折騰了一個多月,整得雞飛狗跳的,才湊了整齊。”

“這些都不是緊要的,我可是請國公爺,在府衙坐了七天,逼著官府還我女兒。堂堂大宋的縣主,竟在官府的手中弄丟了,生死不知,這個責任誰敢承擔?那群狗官逼極了,就聯合起來,羅織了無數罪名,將那田副都指揮使給罷了官、抄了家、下了獄,隻待秋後問斬。田家辛苦了十幾年,才營造出的這片新宅,便做了新的國公府。”

小道士拍掌笑道:“正該如此,哼,那幫狗官在國公府落難時,一個個爭著搶著落井下石。這下,讓他們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砸斷了最好。”

國公爺撚須微笑,狀極得意。

小道士問:“我夫人現在可好?”

國公夫人微微一笑,笑中幾許狡黠:“我的寶貝女兒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怎地還問我好不好。”

小道士苦笑:“小婿說得,自然是柔兒的肉身。”

國公爺點頭:“有我們這做父母的照顧著,當然大好,賢婿且放一萬個心。”

小道士長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可得多謝謝扶柳村的李老啊!”

國公夫人似笑非笑地說道:“說起扶柳村,我看啊,最該謝的,卻是那李三娘。”

“我女兒那些時日,都是李三娘親自照看著。那是事無巨細,細心至極。她有這份好心,說起來還得多托賢婿的福,是不?”

小道士立時額頭有汗,隱隱冒出,他訕笑道:“李三娘確實好心,也確實細心。”

國公夫人接口說道:“也確實多情!她話裏話外的,老是在打探賢婿的消息,對賢婿可真真關心的緊啊!”

小道士苦笑:“小婿救了她全家上下,她是很感恩的。”

國公夫人淡淡說道:“說感恩也好,說多情也好,這些都已不重要了。”

“好教賢婿得知,我們去的時候,剛好趕上李家大婚,這李三娘依約嫁進了謝家。”

說到這,她輕輕一歎:“李三娘分明不願嫁,摟著我女兒,哭得一個死去活來。可婚約已定,便是再不想嫁,便是明知前麵是火坑,她也隻能閉著眼睛往裏跳。”

“可惜了啊,這麼一個美麗善良的好娘子!”

小道士聽了,隻覺得心一疼,腦中不由地想起了那個暗夜裏,那雙嬌喘著,張開的紅唇!還有離別時的,那一曲《思良人》!

國公夫人一直在盯著他看,見狀怒道:“你卻是能討女人歡心。李三娘倒也罷了,勉強還算是清白。那個許若雪,嗬嗬,是誰說,許若雪才是夫人,我的寶貝女兒隻是你的妾?”

說到這,國公夫人聲色俱厲,便是李國公,也怒目相對。

小道士額頭的冷汗終於冒了出來,他苦笑道:“這個其中緣由複雜,小婿當時也是身不由己。但小婿以性命擔保,柔兒是我的結發妻子。她堂堂的柔靜縣主,也無人敢將她視作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