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惡人還需惡人磨(2 / 2)

我去!自己定是眼花了。剛剛還凶猛如虎的絕世女俠,一轉眼便變成了一隻溫馴的小花貓?方才還殺氣縱橫的絕代凶煞,一變臉就小鳥依人?

還,還有,她剛剛叫小道士什麼?

夫君!

朱小娘子跳了起來,驚叫道:“不可能!你竟真的有夫人?你的夫人竟真的是血海飄香許若雪?”

小道士撫摸著懷中美人的長發,得意洋洋地說道:“早就說了,貧道所說的句句是實,你卻不信。”

朱小娘子還是不敢置信地叫道:“我去啊,大名鼎鼎的血海飄香許若雪怎麼會看上你這個,醜八怪、窮酸加色鬼?”

色鬼?這兩個字落入許若雪耳中,立馬就勾起了她十二分的警覺。她抬頭一看,待看清了朱小娘子的臉,警惕之心立即大起。

冷哼一聲,許若雪眉尖一挑,淡淡地問道:“夫君,請問,你為何不可以有夫人?再請問,這位美女,為何叫夫君你‘色鬼’”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小道士心中立馬叫苦連天,急忙解釋道:“夫人,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可什麼都沒有。她叫我色鬼、窮酸、醜八怪隻是一時誤會。夫人你清楚,我可是不窮不醜也不色。”

“哼,”許若雪怒道:“你個死道士,我才離開你幾天,你身邊便多了一位如此美人。你怎地到哪都改不了,這拈花惹草的臭毛病!”

“你和她之間清白?依我看,不是你不想發生什麼,是還來不及發生些什麼。要不我再離去幾天,好成全下你?”

小道士苦笑:“夫人,為夫我不敢,也不屑!”

一旁的朱小娘子大怒:“哼,許若雪,別以為你是血海飄香,姑奶奶我就怕不成?你當這家夥是塊寶,我當這家夥是根草。”

“還有你個醜道士,你不敢還好說,這不屑是什麼意思?姑奶奶我難道還入不得你的眼?”

說著,朱小娘子眼一眯、嘴一嘟,再胸一挺,於是瞬間,誘惑無敵。

小道士見了,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番動靜,自然逃不過許若雪的耳目。立時,她眉尖就是一挑。再聽到朱小娘子嬌滴滴地說道:“醜道士,姑奶奶我為什麼要叫你色鬼?那天晚上你和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敢不敢跟你夫人說下。男人就是這樣,敢做不敢當!”

我去,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這臭小娘們,是要生生地害死我啊!

在許若雪的血海劍架在自己脖子前,小道士大聲叫屈:“夫人,我都打不過她,哪敢欺負她。都是她欺負我,她往死裏欺負我。”

朱小娘子眨巴著大大的眼,眼淚汪汪地說:“從來都隻有男人欺負我,我,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我哪裏能欺負男人?”

啊!這臭小娘們竟還會演苦情戲。

這一下,無可避免,血海劍終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

許若雪眼裏冰冷如刀:“死道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小道士長歎一聲:“好,小娘子,便是我欺負了你。那這麼說來,我包裹裏的法器、符篆都是我的,我也不欠你一千五百八十九兩銀子,是也不是?”

朱小娘子傻眼了,愣了一下後,她跳了起來,怒道:“敢眜姑奶奶我銀子的人,可還沒出世!醜道士,你少我一分銀兩試下?”

許若雪何等聰明,立即劍指朱小娘子,喝道:“原來是你在挑撥離間,敢欺負我夫君,你找死。”

朱小娘子頭一昂,得意洋洋地說道:“便是姑奶奶我欺負了他又怎樣?我和他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說不了半個不字。”

小道士抓住機會,拉著許若雪的手,幾乎是眼淚汪汪地將這些時日的悲慘遭遇一一說出。朱小娘子在旁聽得津津有味,分明為自己的手筆,感到自豪!

許若雪卻是越聽越怒:自己的夫君自己都舍不得欺負,卻被別的女人欺負成這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當下長劍一引,抱拳說道:“青城弟子許若雪,向小娘子請教,請賜教!”

看著渾身上下彌漫著無盡殺氣的血海飄香許若雪,朱小娘子隻覺得嘴裏發幹。她幹笑道:“那個,有話好好說,打架的我才不要。那醜道士欠的錢,我可以算少點。這個可以談,我們坐下慢慢談。”

許若雪再不二話,一劍化鴻。朱小娘子驚叫一聲,閃身便逃。

許若雪仗劍追去。一時之間,青城縣裏時而這處,時而那處,響起了聲聲清叱,錚錚劍鳴,還有,朱小娘子狼狽的慘叫聲。

那慘叫聲聽在小道士耳裏,便是一曲動聽的樂曲。他嗬嗬一笑:“哼,叫你使勁地欺負我!”

“所謂惡人還需惡人磨,落到了我夫人手中,嗬嗬嗬,你的下場,可不要太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