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摟著她,笑道:“我的夫人自然是對的,哪處都極好,哪處都極美。”
許若雪一昂頭,驕傲地說道:“那是!前晚事了之後,我可是專門找了戶大戶人家,借用了他家的浴室,從頭到尾地洗了個幹淨不說,還換上了嶄新的衣服,還化了個美美的妝。你要是能找出點異樣,那才叫見鬼。”
說到這,她“噗嗤”笑出聲:“那戶人家當時嚇得渾身直發抖,卻萬萬料不到,這嚇得死人的蒙麵女賊,竟然隻是借用了下他家的浴室,臨走前還留下了一錠銀子。嗬嗬。”
小道士聽了卻沒笑。握著許若雪的手,小道士感動地說道:“若雪,你無需如此。你是女俠,身上帶點血氣,帶點殺氣,那叫女俠風範。你夫君我是不會介意的。”
許若雪依偎在他懷裏,卻搖了搖頭:“夫君,若雪現在不想做什麼女俠了,若雪現在一心想的是,做夫君的女人,做最能討夫君歡心的女人!”
她閉上眼,癡癡地說道:“夫君,若雪可是天生的女俠哦!”
“我一歲時,說得第一個字,不是叫‘爹’,更不是‘娘’,我說的是‘俠’。我爹爹當時就撫須大笑,說,我女必是天下第一女俠!”
“我三歲時,已拿著柄小木劍,跟著那些大人一起,在那認認真真地練劍,練得還很好。”
“我十歲時,已能提著把木劍,到處找人比劍。青城劍派那些初入門的弟子,哪怕再牛高馬大,也敗於我的小木劍之下。”
“我十五歲時,已連敗崆峒派六名高手。十六歲時,劍派比武得第一。十七歲時,獨劍誅殺賊人十四人。”
“再以後,我獨闖江湖。不過三四個月,行俠仗義上百起,真真是,快意至極,不料卻釀成了一場驚天大變。最後,死三百多人,傷六百多人,整個川蜀黑道,幾乎為之一清。”
“夫君,這就是我,許若雪!”
“我一直堅信,自己天生就是天下第一女俠,自己天生就該鮮衣怒馬、笑傲江湖。就著腥風飲酒,醉在血雨中撫琴,這才是我許若雪該做的事!”
“可夫君,現在的我,不想再做女俠。”
“就算手持長劍,殺盡天下仇人,那又如何?殺得越多,心便越不得安寧。”
“就算一身劍術,殺得天下男子盡低頭,那又如何?心依然如浮萍,漂泊無處依。”
“不過行走江湖才一年,我這天生的女俠,竟已累了。”
“就著腥風飲酒,醉在血雨中撫琴,說到底隻是場夢。這夢看著豔麗,真進去了,卻不過是淒麗!”
“這江湖,終究恩怨太多,殺戮太多!”
“夫君,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再是女俠,也是女人。任憑她武功蓋世,可真正需要的,也隻是依偎在心愛男人的身邊!”
“夫君,自此以後,若雪會淡出江湖,一心隻做個爭寵的小女人!夫君,就讓若雪為你,洗衣做飯,生兒育女!”
這番情深意切的話,讓小道士感動至不能言。既然不能言,他幹脆低頭,吻住了那雙紅唇。
許若雪激烈回應。
唇分,這立誌做“小女人”的女俠,已是媚眼如絲,她膩聲說道:“夫君,若雪好想好想痛痛快快地發泄一下。就請夫君,賜給若雪一個孩子!”
……
於是,徹底的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