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真男人,羞恥地躲著(1 / 2)

“夫人你看,這樹上的鳥兒都雙宿雙棲了,為夫卻仍這般孤單。此情此景,怎不讓為夫潸然淚下?”小道士負手而立,眼中盡是無盡的愁悵。

許若雪卻聽得臉一紅。她銀牙一咬,血海劍“錚”地一聲架在小道士的脖子上,恨恨地說道:“你個死道士,別一天到晚地淨想那事,還不給我好好趕路。”

小道士笑嘻嘻地說道:“夫人,趕路這般辛苦,不如我們先做些愛做的事,然後再慢慢趕路。這樣勞逸結合,才叫有滋有味!”

哼,果然如此,這色胚!許若雪心裏真真又羞、又怒、又悔、又喜。

兩日前千佛崖前,許女俠一劍攝群雄,當時那絕世風姿,見者無不目炫神迷、心馳神往!隻是,威風是威風了,卻留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不良反應”——大是心動的小道士回來後大是情動,一番癡纏後,我們的絕世女俠被逼無奈,羞答答地俯下了身子。結果,嚐到這番滋味的小道士自此就索求無度,於是堂堂女俠,被“欺負”的好慘啊好慘!

“絕對,絕對不能再這樣慣著他。”許女俠心中發了狠,看也不看小道士,掉轉馬身就走。

小道士銀笑一聲,再接再厲。每次不都這樣嗎?每次到最後還不是從了?

他正想展開三寸不爛之舌,卻忽聽許若雪一聲嬌叱,手中寒光一閃,便見不遠處一聲慘叫後,一人栽下樹來。

啊!我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落地後一個翻身,其快如猿猴。他正想奪路而逃,身子卻猛地僵住。一柄血海劍,已抵在他額頭上。

許若雪冷聲說道:“怪不得這半個時辰來我老感覺不對,原來還真是被人給盯上了。能這麼久沒被我發現,也算你有幾分本事,我就賜你一個全屍。”

看她劍光一吐,那人嚇得魂飛魄散,急急叫道:“女俠饒命,某有大消息,可買這條命。”

許若雪冷哼一聲,提著他到別處去了。

很久後,許女俠才返回,臉上殺氣縱橫。

小道士急問道:“夫人,出什麼事了?”

許若雪眉尖一挑:“有些不知死活的家夥,在前方十五裏處設下埋伏,欲伏擊你我。”

啊,還來啊!小道士大驚:“夫人,你不是贏了挑戰嗎?怎地還有江湖高手來找麻煩?”

許若雪說道:“千佛崖前聚集的,都是白道高手。現在出馬的,卻是黑道高手。”

黑道高手?小道士心中擔憂,問:“夫人,那你可是要再去挑戰?”

許若雪搖了搖頭:“白道有白道的規矩,黑道有黑道的規矩。對付他們,挑戰卻不管用。”

見小道士莫名其妙,許若雪便說道:

“一入江湖是非多。這進了江湖,便如掉進了泥坑,是黑是白、是清是濁,沒誰能真正分得清?但表麵上看來,這黑與白、清與濁,卻是涇渭分明,一目了然。”

“一個江湖中人,暗地裏且不去說,若他明麵上做事算守規矩,還依從朝廷法度,那他就是白道中人。若他行事但憑喜惡,視朝廷法度如無物,那他便是黑道中人。”

“對白道中人,我們可以用情義來打動,用規矩來製約。對黑道中人,規矩很多時候就不管用了,隻能以利誘之,以力勝之!”

聽到這,小道士似明白了不少,點了點頭。

許若雪繼續說道:“就比如,我是青城劍派的掌門千金,平時行事縱是不妥,那些白道高手也最多隻能教訓一二。可這次朝廷明發了海捕文書,他們便再無所顧忌。哪怕是我們青城劍派,在這等時候表麵上也絕對不會說什麼。不然,便是與朝廷為敵,與白道武林為敵。這就是規矩。”

“所以我幹脆仗劍直上千佛崖,當麵挑戰。既然是挑戰,他們便不能以多勝少,更不能對你這個不通武功的人出手,這也是規矩。”

“我挑戰勝了後,依照事先約定,他們便不能再牽涉進此事,這還是規矩。如此一來,你我夫婦二人就可得平安。”

“可是,”小道士遲疑地說道:“若是他們明裏不動,卻暗中下手嘞?”

許若雪歎道:“所以說,江湖本就是一灘濁水,黑白不明,是非不分。”

“他們暗地裏下手,自是壞了規矩。但隻要明麵上說得過去,你栽了便栽了,以後能不能報得了仇,就看自己的實力了。”

“但對我,他們卻絕不敢這麼做。因為我爹是青城劍派的掌門人,因為我們青城劍派是川蜀武林的第一大門派!”

“他們若敢先不守規矩,我們青城劍派自然也不必再守規矩。到時全派出動,哪怕殺了個屍橫遍野,別人也無話可說,隻會說他們自作自受、自取滅亡!而絕不會再說,我們青城劍派半點不是。”

“哎,”小道士澀聲說道:“這麼說來,江湖其實也不過是,弱肉強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