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辟邪符救了他一命!
可辟邪符隻有一張。
他那邊情勢危急,小道士不用看都知道。無奈身邊的陰鬼發了瘋似地,竟不閃不避,哪怕拚著重傷,也要拖住他。
千鈞一發之際,小道士腦中靈光一閃,此時那陰鬼剛好擋住他去路,阻止他去救國公爺和夫人,而他卻在此時猛地後退,竟往二老爺那衝去。
這下變起匆促,二老爺還沒反應過來,就正正被他撞入懷中,兩人一起跌倒。
小道士來不及起身,眼見那木偶掉在身邊,他想都不想,一把抓起,用力握緊,就要往地上砸去。
這木偶,必是陰神的鬼牌,破去此物,陰神必得重傷。說不定,就此魂飛魄散。
二老爺一見,忽然目眥欲裂,尖聲叫道:“不!”
這一聲,淒厲竟不似人聲,小道士手不由地一停。
二老爺叫道“給我”,瘋狗似地撲了過來,就去搶。小道士一腳踢去,將他踢成了滾地葫蘆,拿起鬼牌再要砸。
他又猛地停住,因為二老爺說了兩個字:“柔兒。”
就這一耽擱,那陰鬼已衝到二老爺身邊,將他護住。連那陰神也舍了再無絲毫還手之力的三人,往這邊飛來。
小道士手握鬼牌,小心翼翼地後退,退到國公爺等人身邊。
二老爺雙眼死死地盯著他手中的鬼牌,沉聲說道:“天青子,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將這鬼牌還我,我將柔兒被拘的魂還你。”
這個交易不錯,小道士正想說“成交“,卻聽國公爺叫道:“且慢!這十年來,你必定偽造了很多我國公府有不臣之心,覬覦太子之位的證據。那些證據在哪?你若給我,這交易才能談。不然,我拚了這女兒不要,也要將你留在此地!”
二老爺臉上陰睛不定,猶豫了會後,終於說道:“你身後那條通道,從這邊數第三根鬆節火把,上麵有個拳頭大的洞,洞右邊一尺處深挖半尺,就有一個木盒,所有的證據都在那裏。”
國公爺不敢遲疑,從鐵腿李手上接過鋼刀,跑了過去,二老爺也轉身離開,自是去取拘禁柔兒生魂草人。
片刻後,國公爺抱著一個小木箱過來,借著火把粗粗一看,他臉上的汗水竟如雨般落下。還沒看完,他就瘋了似地用火把點燃了所有的紙張,細細地燒成灰之後,再用腳將所有的灰都踩進地裏,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抬頭看著二老爺,嘶聲叫道:“你好狠,好狠。你這是要將我李國公滿門,斬盡殺絕,雞犬不留啊!”
二老爺淡淡說道:“本就是要如此。”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一個草人:“柔兒的一魂就拘禁在此。天青子,我已經先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現在你將鬼牌丟到密室中間,我施法將柔兒的生魂放出。你確定沒問題後,我再去取鬼牌。得到鬼牌後,我會就此放手,轉身離開。如何?”
小道士不信:“你處心積慮十年,豈肯放手?”
二老爺冷笑說道:“我本就是某個組織的一份子,他李國公這一環本就是某個計劃的一部分。就算沒有我趙某,這個計劃也必然會執行下去,隻不過麻煩了一些。既然這樣,我又何必現在拚個你死我活?”
國公爺一聽大驚:“是了,光有證據沒用,在朝廷中你們必定有股龐大的力量,才能借這刀來滅我滿門,才能助你恢複皇族的身份。你們是什麼組織?”
二老爺不答,傲然說道:“我們這個組織,現在默默無聞。但龍潛於淵時,無人知曉!龍騰於空時,天下必大驚!”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小道士失聲叫道:“是你們,竟又是你們。你跟三牛村的那個李裏正是同夥。”
二老爺看著他,忽然笑了:“你道法精深,我還在頭疼怎麼對付你,沒想到,你竟是自己尋了死路。”
“我知道你是誰了。三牛村裏,你取走一顆陰極珠;重慶府中,你破了我的局。接連兩次,你壞了我們的大事。”
冷笑著,二老爺說了一句讓小道士心膽俱裂的話:“不管你是天青子還是天一子,小道士,你都死定了。”
“你所做的一切休想逃過我們的眼睛,很快,你將見識到我們的力量。這股力量,將會將你撕成粉碎。”
“你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怕死了,你的靈魂都會受盡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你,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