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飛在空中當風箏(2 / 2)

小道士慘兮兮地說道:“姑奶奶,麻煩你檢查下我身上少了哪些部件?重要的都在就行了,零零碎碎什麼的可以不用管。”

許若雪眼睛一瞪:“哪那麼膽小。我檢查過了,算你運氣,隻是腳脫了臽,還有一些刮傷。上了我的藥後,沒幾天保證屁事都沒有。”

小道士掙紮著一把抱住許若雪的大腿,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姑奶奶,我倆扯平了,是不?”

許若雪怒道:“開什麼玩笑!我、我的清白都毀在你了手上。扯平?做夢吧你。”

小道士抱著她的大腿搖了幾搖:“姑奶奶,扯平吧。不然呆在你身邊,不被你害死,我自己也得嚇死。”

許若雪猶豫了下,終於歎道:“好,扯平吧。”

小道士大喜,他打蛇隨棍上,躺了下來:“姑奶奶,你心真好。請好心的你再幫我上下藥吧,我疼死了。”

“你!”許若雪氣壞,狠狠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可看著小道士那般淒慘的模樣,她又歎了口氣,還是拿出了藥。

於是,陽光下,草地上,有一個躺著的男人和一個忙碌的女人。

“我說你個傻道士,我發現你知道的挺多的啊!說,是不是以前在山上找了幾個相好的。”

“哎喲,姑奶奶,麻煩你下手輕點,疼,疼啊!山上就我跟師父兩個大男人,哪來的半個女人。母野兔倒有十幾隻,那個算不算。”

“別貧嘴!山上沒,那就是山下有了。”

“哪,山下的都是一些鄉親。要麼太老、要麼太小,年紀差不多的,就一個秋娥姐長得還可以。”

“哦,跟我比起來,那秋娥姐長得怎樣?你那些東西是從她那學來的?”

“秋娥姐怎麼能跟姑奶奶你相比,那差得是天上地下啊。我那些東西是無師自通,我天生英才嘛。再有一些,是晚上偷聽鄉親們閑聊時知道的。我跟你說,別看鄉親們個個都老實巴交的很,其實啊……”

……

五天後,滄州府。

客棧裏,小道士推門出來,伸了個懶腰。這一路辛苦跋涉,總算是睡了個好覺。

出了門後,他左右看了看,生怕樓梯處竄出一條大漢,手持鋼刀大喝道:“青龍幫幫眾在此,小命拿走,錢財拿來!”

沒辦法,上次留給他的陰影,實在太大了。

敲了敲對麵的門,隻聽許若雪叫道:“進來,門沒關。”

小道士暗讚道:這惡婆娘不生氣的時候,聲音還蠻好聽的。嗯,其實她生氣的時候,聲音一樣好聽。

他推門進去,就是一愣:許若雪正在化妝。

小道士在山上長大,並不懂得多少禮節。人家姑娘在化妝,他毫不客氣地搬了張圓凳坐下,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許若雪白了他一眼,見他依舊厚著臉皮,也懶得理他。

哎,還真別說,這許大小姐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啊。這一安靜下來,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透出來的神韻,直讓人恨不得一把給抱在懷中,輕輕地吹上一口氣。美,美翻了。小道士心裏大讚。

他越看越覺得好看,越看越癡迷。這一入了迷,就覺得許若雪那挑起的手指,是在挑動他的心弦;那翹起的一縷長發,是在撩動他的心弦。

當許若雪微張小嘴,含上一條豔紅的香紙,再輕輕一抿時,小道士再忍不住了,他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就要一口吻住,那此刻更顯嬌豔的紅唇。

就要吻到了,他停住了。

許若雪笑著問他:“你,確定要親嗎?”這一笑,她笑出了十分嫵媚。

“咕嚕”一聲,小道士狠吞了下口水,他無比艱難地搖了搖頭:“不親。”

小道士依依不舍地遠離了那紅唇,眼睛還死死地盯在那豔紅上。

在他的脖子下,赫然多出了一隻纖纖玉手。那手兒纖細、潔白,宛如上等的白玉雕成。那手指兒還彎成蘭花,於是更是勾人心魂。

隻是那蘭花指中,捏著的赫然是一柄鋒利的柳葉飛刀,飛刀尖兒正抵在小道士的咽喉上。

許若雪再嫵媚一笑:“算你識相。”

然後她眼睛一瞪,柳眉一豎,喝了一聲:“滾!”

小道士立馬屁滾尿流地滾了。

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小道士的身體無力地滑下。眼前,又出現了方才那絕美的一幕。

小道士舔了舔唇,驀地哭喪著臉,自言自語地說道:“哎,怎麼辦啊?明明知道那就是一頭母老虎,可我為什麼想著去抱她、去親她?這老虎屁股摸不得,這老虎嘴更是親不得啊!”

“難道天天被人罵作‘傻道士’,我真變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