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誌虛總不說話，柳星源急了：“張誌虛，張大哥，張大爺，求求你一定要幫忙，我這個大活人總不能成天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啊。隻要你肯幫我，你要我賠多少錢的精神損失費我都願意。”
張誌虛皺眉看著柳星源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可以幫得到你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猜的。”柳星源晃眼有看到有個穿著白衣長裙的女學生模樣的人莫名其妙冒出站在大樓頂上，作勢要往下跳：“你看，我又看見那鬼東西，怎麼走到哪兒都看得見這些玩意啊？”
張誌虛回頭看了一眼，像個大人似的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幫不到你，隻有你自己才能幫得到自己呢。”
“你說什麼……”柳星源慌了。
“你先別著急！”張誌虛打斷他的話：“你這種經曆非常罕見，我甚至沒有想清楚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我可以肯定，你應該是在某種經曆中意外喚醒了靈覺，而不管你是有意喚醒還是無意中喚醒，這就是你必須要麵對的一種考驗。”
“考驗？！”柳星源沒想到所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這種不是答案的答案：“誰考驗我啊？！你不如說就是那個雷遠峰的陰兵在整我好理解些。”
張誌虛搖頭，並沒有直接正麵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聽說過修行人嗎？”
“修行人？和尚，道士，還是尼姑？”
張誌虛微微一笑：“你說的那是出家人，但出家未必是修行人。要是和別人的話，我是不可能說這些的，修行人有修行人的規矩，不能胡說八道。我隻是告訴你，隻要是修行人而且修行入門的話，那麼就一定會麵臨一些很特別的事情，這就是所謂修行中的考驗和劫數。”
“就拿你的情況來說吧，因為某種特殊的經曆和機緣進而喚醒了靈覺，你可以看得到借道的陰兵，自然就可以看得到所謂的‘鬼魂’，就如同平常人的眼睛，可以看得到人世間所有的美好同時也可以看得到所有的醜惡。道理是一樣的，就看你怎麼去看待而已。”
柳星源心中忽地閃過一道電光：“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這是自己主動去控製的，對嗎？”
“不錯，就是這樣的，看起來你人不咋的，但悟性還是不錯。”張誌虛笑道：“難怪那位雷遠峰前輩會讓你當代理陰兵呢，可我就奇怪了，教徒弟不是這麼教的啊，他應該會告訴你怎麼去經曆並且如何收斂這種靈覺的法門吧。”
“沒有啊，他什麼也沒教我。就是給我個代理證，告訴我那就是什麼傳承玉簡來著。”柳星源說著從衣兜裏掏出那麵印著國徽的徽章：“呶，就是這東西，怎麼都扔不掉！”
“那他沒告訴你怎麼用嗎？”
“告訴過我，可我傻啊，我學不會就要折壽十年，學會了就是陰兵代理。這不是拉壯丁嗎？”柳星源十分鬱悶相當沒好氣地道：“除非我腦子有病才按他說的那樣去做。”
張誌虛噗嗤一聲被他給逗笑了：“人家這是救你呢。你那種靈覺不是他幫你喚醒的，而是你自己機緣巧合之下瞎貓碰到死耗子自己覺醒的。這是一種能力同時也是一道催命符，你最近是不是總覺得四肢無力，心慌氣短？”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因為我也懂這個，隻是門徑不同罷了。”張誌虛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能夠察人所不能察，能見人所不能見，是為靈覺。這可不是平常人隨便就可以擁有的，而是一種神通，但是天下任何神通道法的施展都是有代價的，要麼消耗的是修行人的法力，要麼就是消耗你這種人的生機元氣。虧得你是十八歲之後才無意中喚醒，否則的話，你可能連十八歲都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