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依舊不解道:“可這與瘋爺爺瘋了有什麼關係?;
“為了守護遊龍刀,每位刀奴在臨死前必須培養下一任刀奴。而一旦新刀奴培養成功,那麼他必須殺了上一任刀奴。;
芳兒疑惑道:“這是為何啊?;
“因為遊龍刀蘊藏著一個驚天秘密,而這個秘密絕不允許有第三個人知道。;
“第三個人?;
王醫婆點頭道:“不錯,除了遊龍刀的主人,這個秘密隻能有一位刀奴知道。所以當新刀奴培養成功,老瘋子要麼自盡,要麼被新刀奴殺了。隻有這兩種下場,絕無例外。;
芳兒驚道:“那師傅你趕緊去阻止瘋爺爺啊。;
王醫婆搖首道:“不可能阻止的了。隻要驚鴻、遊龍的秘密不解,那麼刀奴便會一直存在。而他的存在,隻為一事,守遊龍、守秘密。;
——————————
天已黑,烏雲密布,遮住星月。
老瘋子提著圓木桶,握著忘憂草回到後山的墓地中,卻發現刀刃已經醒來了,心中略微一驚。
刀刃看著身前的墳墓,時不時的笑一聲。
他似乎有點開心,可為何他眼角有淚?
老瘋子坐在他旁邊道:“你醒過來了。;
刀刃點頭道:“嗯。;
老瘋子問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刀刃點頭道:“嗯。;
老瘋子卻搖首道:“不,你不記得了。你應該是刀刃,你是清水寨的人。;
刀刃同樣搖首道:“我叫天意,這是我父母給我起的名字。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知道,我隻叫天意。;
老瘋子依舊搖頭道:“不,你不是。以前的天意已經死了。現在你叫刀刃,你是清水寨的人。;
天意嘴角一揚,笑道:“你看的見天上的星星嗎?;
老瘋子道:“看不見。星月已被烏雲遮住。;
天意道:“我看的見。每一顆星已經活在我的心中了,所以我看的見,你卻看不見。;
老瘋子拿起手中碧綠色的草道:“不,你也看不見。;
“這是?;
“忘憂草。;
天意道:“世上真有忘憂一說嗎?;
老瘋子卻道:“你若想忘,自然能忘。;
天意問道:“你想忘嗎?你忘記了嗎?;
寂靜,沉默。
空氣變得有些壓抑,令人喘不過氣來。
“你知道遊龍刀嗎?;
過了好半響,老瘋子方道這一句。
遊龍!遊龍!
天意拳頭緊握,怔怔不語。
老瘋子目光深邃,緩緩道出遊龍的秘密。半個時辰後,天意問道:“你將這些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老瘋子未言,隻是從懷裏拿出一根滄桑的竹笛。輕抵唇口,緩緩奏起。
還是那熟悉的曲,還是那熟悉的調。
一曲罷,天意眼角的淚水漸漸流下。
這是何人編的曲?這又是何人寫的調?
簡易,卻傷感。
心似曲,魂如調。
老瘋子將忘憂草放下後,起身回屋。回那破舊的屋子裏。
黑夜當中,一抹碧綠色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