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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一到，送走希落和阿哲以後。卓落沒像以往一樣找份兼職而是留在家裏專心寫小說。雜誌社的梅姐催了好幾次。卓落扛不住有人在耳邊念叨，加班加點地趕。周暮打過幾次電話都被她哼哈給混過去了。除了工作，卓落不想過多的和他有來往。
“落落，有你電話。”外公敲門。
“誰的？”
“你自己出來接啊，我到樓下打牌去了。”外公撂下話就撤了。卓落頂著黑眼圈哈欠連天地走出來，是個陌生號碼。
“落落，是我。周暮。”
“嗯，什麼事？”卓落拿起蘋果就啃。有些漫不經心。
“沒什麼？就是想聽聽你聲音。”
卓落不是個心狠的人。周暮語氣裏的失落和無奈很真切。卓落不是傻子，知道原因是什麼。知道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
“我在街角咖啡廳等你。”
來不及拒絕，對方匆匆掛了電話。卓落對著忙音的手機發呆。長歎一口氣，發現手機裏多留幾條未讀信息。翻開是希落和阿哲的平安短信。還有周暮發來的信息。還是說清楚吧，這樣耗著也不是個事。
卓落套上外套出門。大雪紛飛，一片素雅純潔。在等車的階段，卓落忍不住用手機拍張雪景。推開街角咖啡廳的大門時，一陣悠揚的鋼琴聲響起。卓落忙著尋找周暮沒理會是誰在彈琴。服務員走上前，將一大束玫瑰花送給卓落。卓落滿心疑惑地接過服務員手中的玫瑰花。
“落落，做我女朋友。”
簡單幹淨的話傳到耳邊，卓落著實嚇了一跳。是周暮。咖啡廳瞬間熱鬧起來。不少人笑容滿麵地看著卓落和周暮。
“27朵玫瑰，999。落落，做我女朋友。”周暮深情款款地說。帥哥就是帥哥，已經有不少女孩子站起來鼓掌了。
“好帥啊。要是我我立馬答應他。”
“對呀！好帥啊。又浪漫又帥氣。還很體貼。”
“你看看別人，多浪漫啊，哪像你個木魚腦袋。”
“你有她漂亮再說。”
······
卓落倍感壓力，這廝搞擺明群眾效應！卓落皺眉，不悅地看著周暮。周暮越走越近，卓落下意識後退。似乎早料到她的反應。周暮拿過一大束百合花，臉上三月暖陽的笑。
“落落，我喜歡你。第一次看到你的文字我就在想，怎樣的女孩子才能寫出如此憂傷的文字。第一次在小道上遇見，就徹底被你吸引。為了和你多些時間相處，我想盡辦法逼你進校樂團。我喜歡你的笑，你的憂傷。我想讓你笑不讓你哭。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卓落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卻依舊在後退。她害怕了！周暮見狀知道她已經一步步潰散。
“你最愛的是百合，意思是白色的家。在我心中，你就像百合花一樣。那麼美那麼純潔。我想給你一個白色的家。”
卓落徹底崩潰了。記憶裏有個小男孩對自己說：落落戴白菊花就像仙女一樣。好漂亮。我好喜歡。
年幼的自己問男孩，“你喜歡我什麼呢？”
“喜歡落落的一切啊。我答應你以後一定不讓別人欺負你。媽媽說保護女孩子的男孩子才是男子漢。我是男子漢，所以會一直保護落落的。”
想到這裏，眼淚洶湧，止也止不住。你既然那麼喜歡我為什麼不回來？江洋，你怎麼不回來？你不怕我答應別人嗎？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不少人開始起哄。周暮耐心地等著她的點頭。落落，你是我的。卓落眼淚婆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極其浪漫，可見他費了不少心思。所有人都在叫嚷答應他。看著起哄的人，心卻越發冷靜。低頭看著盛開的玫瑰花，嬌豔欲滴。再看看他手裏的百合。卓落承認心有一絲絲悸動，很快又消失了。第一次見她的眼淚，周暮覺得自己成功了。大膽上前，緊緊擁抱著她。周圍一片歡呼聲。
“對不起！”卓落暗啞的聲音傳入他耳。
周暮不可置信地鬆開她，盯著近在咫尺的人，震驚地說不話來。
“對不起，周暮。我的心裏始終不是你。對不起！”卓落不敢再看周暮的神情，落荒而逃。
滴滴。卓落翻開是周暮的。落落，我不會放棄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答應我的。
卓落搖搖頭，刪掉短信，攔車回家。出租車裏的卓落看著窗外皚皚白雪歎氣，在玻璃窗上寫下江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