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每個人都有一場青春花事,在青春歲月裏總有那麼一個人,特別到你可以忽略他所有缺點,可以以他為中心圍著轉,可以在萬千人潮中瞬間尋找到他,可以特別到你甘心收藏你的情愫。我們的青春因為這個人或美好如花,或殘忍,或疼痛,或畫地為牢。我們的青春也因為他的存在而深刻,美好,回味無窮。
落落的青春就像一場舊夢,她始終愛著她的良人。我羨慕白首不相離的愛情,卻也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幸遇到我的摯愛。而我,沒那麼幸運,所以我寫下這部幼稚的小說。
青春除了愛情還有友情,它就像藤蔓般纏繞著我們,難舍難分。我見過有些可愛可敬傻氣的姑娘為了友情放棄自己的愛情。我無法揣測程希落到底用怎樣的情緒來擺弄愛情友情。她的青春也像一場舊夢,她總愛說:我願意舍熊掌取魚。那麼你遇到了那個待你如此的她嗎?所以,我親愛的落落,你是多麼幸運,是麼?
青春就像一場舊夢,而他們的故事發生在一座叫做江城的城市裏,所以我取名為江城舊夢。他們的故事裏麵有著我們每個人故事的影子。因為我們正青春。
壹始、年華是朵雙生花,刻在彼此的命脈上。
“卓落,你是我的女人。記住!”
“落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因為我愛你。”
“落落,我願意傾其所有換取你的幸福。”
……
深夜,記憶開始混亂。太多的人與事在腦海裏晃過。除了程希落外,自己誰也不記得。宛如身處深海,極度缺氧,呼不出,吐不得。雙手乏力,雙腿仿佛消失般,像一塊大石頭積壓在胸口。她想大叫,卻被掐緊脖子。死亡與害怕布滿全身……
啊!卓落用盡全力起身,滿身是汗,背部一陣陣發涼。她下意思地抱住冰冷的身體,心裏一片荒涼。
痛。刻骨銘心的痛。手死死地楸著胸口的衣服,心髒一陣絞痛,宛如心髒被人撕扯,一片一片脫落。
她需要鎮靜。從冰箱裏拿出伏特加,加上檸檬和鹽,口感苦而辣,接連好幾杯。原本躁動的心才慢慢消停。空蕩蕩的房間裏,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爬上陽台,打火機的煙火竄的老高,在黑夜裏閃爍不停。
卓落凝視這座城市。江城——俗氣的名字。可是自己和程希落卻死也不肯離開它。有些東西在這裏生根發芽,變得枝繁葉茂。所有人都被困住,一輩子都逃脫不了。
一圈圈煙霧消散在空氣裏。房間裏的女子落寞似雪,單薄宛如一隻秋蝶,一不小心就會消失在天空,墜入地獄。
按照記憶裏的場景,一寸一寸地改變這座城市的麵貌。有滿山的楓樹,滿花圃的白菊花???可是你在哪裏?你還好嗎?還有你是誰?
突然,有人從後麵抱住她,把頭壓在她背上。
“希落,又吵醒你了?對不起。”她柔聲說。無聲的寂寞在她眼瞳裏跳起華麗的舞蹈。
“是你的心老了。”對於她剛才的情話,自己一個字也錯過。自己和她同樣失眠。
“希落,我們誰沒有老?你嗎?”
她鬆開環抱卓落的手,抽根煙,在昏暗的房間裏點火,一口口地吸,一團團地吐。
卓落頓悟她的難過不亞於自己。一朵雙生花,鐫刻在彼此的命脈上,你疼我也疼。
“你他媽的,這麼有錢還抽這麼難抽的煙。卷錢進棺材啊你。”程希落丟了煙,悶聲悶氣地罵道。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毛病。以後誰敢要你?”卓落一個漂亮的反擊。
“我就這樣。愛要不要?”希落摔門出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卓落無可奈何地笑。她順著牆滑倒在地,抓過散落在地的藥片,放進嘴裏。醫生說這樣也活不了多少年。想到這裏卓落微微一笑,死了更好,解脫了,不是嗎?
她是朵漂亮的鳶尾蝶。
卓落驅車到落飾辦公大樓,初晨的陽光為她平添幾分溫暖,身為秘書的何天明快步上前,報告當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