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蕭在門外坐了很久,他知道沈一茗醒來了,可是他來到病房前卻又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進去,以什麼身份進去。
沈一茗幾次三番啷當住院,都是和他有著逃不開的關係。
良久,曹恩蕭起身來,仿佛是一名勇敢出擊的士兵。當他走進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麵滿是歡聲笑語,是什麼事這麼開心,他有多久沒過過沈一茗笑了。
曹恩蕭的心有些說不出的痛,他定定神,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屋內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緊接著他就對上了沈一茗充滿笑意的眸子,立馬那眸子在看到自己的一瞬冷了下來,撇過頭不在看他了。
坐在沈一茗後麵的霍子吟全程怒視這他,兩人在空氣中交戰。
小希以為是護士來查房的,所以還在繼續著剛剛的話題,隻是空氣中的寧靜有些不同於剛才那般。
蕭德有些尷尬的咳了咳示意小希不要在說了,小希也收到了沈一茗的情緒和蕭德對自己的暗示,很快就停住嘴了,隻是緊緊的握著沈一茗的手。
曹恩蕭覺得自己就像是洪荒莽獸一般,讓這麼多人防著自己,可是他不在乎,他也不需要在乎。
徑直走到床前,小希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沈一茗握著自己的手就越來越近,她想她大概知道是誰來了,還不等曹恩蕭開口,就冷冰冰的說道,絲毫沒有剛剛和沈一茗說話那般溫柔,“曹先生既然做不到不傷害,那就索性散了吧,這樣對你對沈姐都是一件好事。”
“何況這般不清不楚的,任誰都接受不了,沈姐不像有些人,總是看著別人碗飯裏的香。”小希毫不在意的諷刺道。
蕭德在後麵一直拉小希的衣服提醒她不要在說了,她理解蕭德需要顧慮家裏的公司不能惹曹恩蕭,可自己早在父母雙亡之後,就什麼都不怕了。
最怕的最讓人掛念的早就已經消失了,即使是讓她去死,她現在也是絲毫都不懼怕的,人想活著都是有思念的人和留念的東西,可對於她這種家破人亡的人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曹恩蕭聽完有些窩火,可是他不想和小希太計較,索性不再理會,看著沈一茗問道,“一茗,你好點了嗎?”
沈一茗聽完沒有回答,反而轉身背著他躺下了,順手拿著被子把自己的頭也蒙著,她簡直是一點都不想見到曹恩蕭了。
“本來好的很,現在不好了!”小希在一邊很不客氣的說道。
“我念你是一茗的朋友,現在立馬離開這裏!”曹恩蕭實在忍不住這個人一直在自己耳邊說這些風涼話了,她每每說一句都能曹恩蕭都覺得那就是沈一茗想和自己說的。
蕭德立馬起身拉起小希,“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沈姐,我改天再來看你把!”小希有些不情願的起身。
隨後小希的聲音又輕飄飄的傳來,“曹先生,既然緣分到了,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強扭的瓜不甜。”
聞言在場的男士皆是愣在了那裏,細細品味小希方才的那句“強扭的瓜不甜。”小希感覺到蕭德的愣怔,用手輕輕拍拍自己胳膊上蕭德的手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