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打他,五個人都在看著他。五人都很粗壯,具備北方人的氣質。張萬發被打得紫一塊紅一塊的老臉開始了顫抖,接著全身像篩子一樣的顛簸起來。
“幾位好漢,我剛到貴地,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吧。”張萬發像孫子見到爺爺似的求饒道。
五人看著他的狼狽樣,沒有誰準備給他繼續算賬的意思,隻是看著他。他們在等他們的大哥過來,大哥說要親自審問。
卷簾門被拉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五人中的兩人過去幫卷簾門重新拉了回去。高大的身影慢慢的向燈光這邊走來,臉部越來越清晰。一張怒氣衝天的刀疤臉。
五人散到一邊去了,他們看著大哥,都在揣測大哥會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這幾個人都是‘刀疤臉’的老鄉,都坐過牢,由於這種特殊的身份他們很難在社會上正常立足,‘刀疤臉’幫助了他們,這個屠宰廠就是‘刀疤臉’出錢開給五人中一人的。
張萬發看著‘刀疤臉’害怕的兩眼直冒淚,他想不出自己曾經認不認識這個人,更別說有什麼過節了。
‘刀疤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到離張萬發眼睛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讓他看清楚,認不認識這個女孩。張萬發看著芬香清純的生活照,由於過度的緊張,沒有認出來,本能的做了搖頭的動作。‘刀疤臉’收回照片,狠狠的在張萬發的臉上來了一巴掌,直打得張萬發滿嘴的都是血。‘刀疤臉’再次將照片遞了過去,張萬發隻顧著痛了,那還記的起來啊。
“這個女孩曾在某服裝店裏做事,有人誣陷她偷了貴重的物品……”‘刀疤臉’的話點到即止,隻用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看著張萬發。
‘刀疤臉’的提醒已經足夠張萬發回憶起所有的一切了,他張著血嘴說不話來,隻感覺到了恐怖和死亡。
“認出了嗎?”‘刀疤臉’冰冷的說。
“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就殺了我全家。”張萬發像被即將被屠殺的豬一樣嗷嗷直叫。
其結果換來了‘刀疤臉’又一個惡狠的巴掌,張萬發的一顆血牙應聲落地了。
“媽的,叫你說謊,你在七年前就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親人了。”‘刀疤臉’說出了這次出手的原因,接著又問“幕後的主使人是誰?說出這些,我就饒了你這條狗命。”
“我不知道!親爹!我真的不知道!”張萬發哭的比死了親爹還淒慘。
‘刀疤臉’轉身朝殺豬的位置走去,右手從木板上拿起一把刀,左手拿了半條豬腿,走回來二話沒說,舉起刀就朝張萬發脖子處砍去。房間裏傳出了張萬發的慘叫聲和利器進入皮肉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張萬發的下身有了濕點,濕點慢慢的擴了好大的一片,一會兒半條褲子都濕了。張萬發的脖子處沒有紅色的血液流出來,因為刀砍在了豬腿上。‘刀疤臉’將深深嵌入豬腿內的刀一並的丟在了地上。
“幕後主使人是誰?”他聲嘶力竭的朝著已經狼狽至極的張萬發喊道。
這聲音使張萬發徹底的崩潰了。他說出了那個圓臉叫梁城,父親在杭州有一家橡膠廠,在全國多處都有公司,在杭州沒有固定的職業。長臉名字叫蘇煌,也是富家子弟,同樣在杭州沒有固定的職業。事後,他就聯係不上他們了,但可以確定是他們不是主謀,在他們的言談中也流露出了對這件事的抱怨和無奈,似乎受製於一個很權威的人。
事後,‘刀疤臉’王雲慶沒有就此就放掉張萬發,將其送到蘇州,找了個小姐,反告他強奸,讓他在監獄呆上了一年半載。如此做是避免放虎容易擒虎難,還要預防他去通信,呆在戒備森嚴的監獄,最安全了。
雖然沒有揭開所有的麵紗,但總算冰山露出一角了。王雲慶決定從梁城這一線索開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