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噩夢(1 / 2)

親愛的讀者,無論你準備好了,還是沒有準備好,這一切儼然已經成為了事實。

老天下起了雨,磅礴的雨,渾濁的雨。白茫茫的水霧氣籠罩住了看向四麵八方的視線,使的肉眼無法辨出遠處十米左右的物體。雨的氣勢也許是在告訴生存的生靈們,夏季真的來了,你們要開始勇敢的去麵對炎熱的殘酷的這個季節了。

芬香疲憊不堪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蒼白蒼白的天花板。她感覺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但自己不應該躺在床上。他感覺自己似乎衣衫不整,但自己不應該衣衫不整。她確確實實的躺在床上,確確實實的衣衫不整,或者更確切的說自己赤裸著。

芬香腦海裏閃出了鑽石項鏈,上車,下車,喝酒,醉酒,接著……。

芬香的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奪眶而出,接著帶動了聲線,哭聲混合著外麵激烈的雨點敲打硬體的聲音,令聽者痛心不已。直到哭累了,芬香才想到,自己需要逃離這裏。她慌亂的穿上衣服,赤著腳跑出了那個房間。

芬香跑下了樓,跑過了大廳,跑出了旅館。她沒有分清方向,順著旅館門前的路瘋跑了起來。雨仍在磅礴,很快芬香就變成了一個水人。芬香跑了很久很久,疲憊對她而言已經失去了意味,悲傷掩蓋住了她所有的感覺。

錢塘江大橋漸漸的在前麵出現了。

這個時候,王雲慶也在趕往蕭山的路上。十分鍾前,他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一個陰森的聲音告訴他,他的小天使在蕭山出了一點狀況,接著電話的那頭傳來了恐怖的笑聲。王雲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駕車飛速的向這邊駛來。

芬香在錢塘江大橋上麵停止了腳步。她失去了繼續向前跑的勇氣,市區變成了一個她害怕的地方,因為葉雨住在那裏。她害怕見到葉雨。她側臉看到了模糊的江麵,江水變得溫柔了起來,它們在歡快的向它們想要吞噬的生靈招手。芬香的心念順從了它們,慢慢的向護欄靠近。

芬香一隻手搭在了護欄上,接著另一隻手也搭在了護欄上。以她身體的柔弱,翻越幾乎與他身體一樣高的護橋欄,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但總有成功的一次。她成功的站在了高高的護橋欄上,想著葉雨的麵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告別她的戀人,告別她的青春,告別她的生命,告別她的家人。

她的身體慢慢的向江麵傾斜下去,當她感覺到輕飄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身體受到了外界一股大力的阻擋,朝相反的方向飄了下來。接著自己倒在了一個寬大的胸膛中了。芬香先看到了王雲慶的麵孔,接著什麼都看不到了。她昏了過去。王雲慶抱著昏迷的芬香,快速的將她放在了車上。車甩掉了雨水,快速的離開了那裏。

芬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溫暖的被窩中了。她生病了,打著點滴。王雲慶坐在床邊。芬香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王雲慶,王雲慶捕捉住了這個眼神,側起身子小聲的對芬香說:“不管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你都要堅強的挺住,沒有什麼比生命再重要的了,沒有了生命就代表著失去了所有。選擇傷害自己也是一種懦弱的行為,是逃避現實和親人的不正確方法。我相信芬香是堅強的,是不會被所有的災難所擊倒的。”

芬香默默的聽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品著這段安慰之言,但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需要通知葉雨嗎?”王雲慶小聲的對芬香說。

“我被他們強暴了。”芬香像即將死去一般有氣無力的說,這聲音仿佛發自於地獄。

王雲慶的醜臉變得更加難看了,臉上的肌肉緊緊的收縮了起來,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木製的床邊,手上的血管膨脹的幾乎就要破裂。他低下了臉,他不想讓芬香看到他臉上的變化。在他遙遠的記憶裏,在他的親人中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