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閻羅殿”後門邊上。我要等未明子的到來。正在等的時候,雪菲把名單給我燒來了,我看了看,除了賀中華以外,還有七個人。雪菲在名字的後麵注明了,其中有四個人已經死掉了。可是這七個人我不認識,不過我想雪菲那麼聰明,一定會把名單拿給賀叔叔看,就可以知道這裏麵的聯係了。又等了很長時間,未明子那紅色的衣服,出現在陰界,一閃身,從“閻羅殿”的後門走了進去。看著未明子走進“閻羅殿”我笑了笑,徑直沿著未明子的來路走去。一直走到上次未明子出陰界的地方。我叫來“陰山夜叉”,他給我開了一個門,我走了出去。陽世現在是白天,我趕緊帶上了“索魂差”的帽子,在四周找了找,果然看見未明子的肉身就藏在一棵大樹的上麵。這就是我的計劃,既然未明子進了陰界,他的肉身就空了,我可以借屍還魂了,就可以和那個出錢的人見麵了。我一閃身,進了未明子得肉身。從樹上跳了下來。嘿嘿,真有一種在世為人的感覺。隻可惜這身臭皮囊不怎麼樣。不管了,先到洞裏看看再說。
我來到未明子的洞裏,裏麵還是老樣子。我徑直奔箱子走去。小心的揭掉上麵的各種符咒。打開了箱子。突然想起來現在是白天,又馬上把箱子蓋上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晚上再開吧。我在未明子的洞裏仔細的搜索起來,也許能找到點什麼,能說明這個未明子的來曆。可是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找到。我歎了口氣坐在了箱子上。抬眼看了看牆上貢的各路神像。其中一個下麵有著大香爐的神像吸引了我,那神像是個儒生模樣,三縷長髯。神態不可一世,我卻看著有點眼熟。我走到神像的跟前,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在我看到後麵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神像在後麵還有一張臉。一張全黑的臉,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人形。我心裏一驚,這不是彭惠德嗎?這個未明子怎麼供奉著彭惠德?難道又是彭惠得的餘孽,真是一惡千古,其臭不絕。天一時半會還黑不了,我走出山洞。在四周搜尋起來,我希望可以找到兵符。可是外麵草深林密,我一個人根本找不到什麼。我轉了一大圈,終於等到天黑了。根據約定“陰山夜叉”來找我了。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他也不禁笑了起來。我和“陰山夜叉”約好,我上未明子的肉身,而“陰山夜叉”就在未明子回來的時候,把他拿下。這樣就可以不驚動陰王之子。看著“陰山夜叉”輕鬆的表情,我知道“陰山夜叉”已經把未明子搞定了。我問到:“怎麼樣?”“陰山夜叉”笑著說:“我一個人動手,一舉拿下。現在他被我打倒十八層地獄下麵。上不來了。等我們找到陰君,再審他。”我點點頭,回到山洞,可是“陰山夜叉”進不去,我進洞把那個石頭箱子抬了出來。看著石頭箱子,我對“陰山夜叉”說:“這裏麵很可能是陰君,上麵的符咒我已經撕掉了。你開箱吧!”“陰山夜叉”伸出長著厚厚指甲的大手指,一下子挑開了石頭箱子的蓋子。
可是裏麵卻沒有陰君,不知道為什麼“陰山夜叉”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看著我莫名其妙的眼神“陰山夜叉”說:“陰君法力比我高強多了,要是真被關在這個箱子裏恐怕真的出事了。”我一想也對,可是這箱子裏沒有陰君,裏麵是什麼?我倆一起向箱子裏麵看去。裏麵沒有什麼魂魄。有一個好像半個牛頭的東西在裏麵,還在發著陰寒之氣。看到這個“陰山夜叉”笑了:“嘿嘿,也算沒白來,兵符找到了。”原來這就是兵符,“陰山夜叉”把那兵符拿了出來,收藏起來。““陰山夜叉”看了看我,對我說:“你說這家夥留著這個兵符幹什麼?”我記得未明子和陰王之子的談話,未明子說沒看見過這個兵符,現在看來未明子沒和陰王之子說實話。我對“陰山夜叉”說:“未明子騙了陰王之子,他說她沒看到兵符。顯然,這個兵符對他來說很有用。你說這個兵符能幹什麼?”“陰山夜叉”想了想:“在陰界他隻是個象征,這隻是一半,在陰兵頭領那裏還有另一半,這兩個合在一起再能發動陰兵。可是對於陽人來說這個功能作用不大,再就是這個兵符有曆代陰王的功力,那個什麼未明子要修習陰功。”我點點頭:“也許吧。我看你還是回去問問未明子吧。對了還有陰君到底在哪裏?”夜叉點點頭走了。我還要留在這裏,等著那個出錢買命的人。
我在洞裏足足等了一宿又一天,天色將晚的時候。終於有腳步聲從洞外傳來。那一胖一瘦的兩個人,帶著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人進來了。一胖一瘦兩個人跪在我麵一臉的媚笑:“未明子大師,找我們辦事的老板來了。”我微睜著眼睛,學著未明子的樣子對他們兩個人說:“請過來。”那個人往前走了一步,雙手合十說道:“大師,您好。”我對著他點了點頭:“先生貴姓?”那人看了看一胖一瘦兩個人,沉吟了一下。我對著兩個人說:“你們先出去,我要和這位先生單獨談談。”一胖一瘦兩個人推出了山洞。我對那個人一揮手,示意他坐下。那人恭恭敬敬的坐在了我的對麵,慢慢的摘下了帽子和墨鏡。當我看到這人的廬山真麵目的時候我驚呆了。因為這個人我是認識的,他就是賀中華的手下,在沈陽幫過我的程毅大哥。我驚呆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可是程毅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而是對我說:“我知道大師的功力高遠,可以通陰陽。對於你給我辦的幾個人很是感激,可是其中一個最重要的人,就是那個叫做賀中華的人沒有死啊!”很抑製住自己的衝動。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平靜,說到:“其人身宅福厚,一時之間難以殺死,而且他的身邊有高人,恐怕你要等一段時間了。”程毅點點頭:“是,以前有個叫作笑問天的茅山道派的人在他身邊,可是我聽說那個笑問天已經死了。”我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冷冷的看了程毅一眼:“可是茅山道派的人還沒有死光啊。”程毅並沒有聽出我的怒意,對我說道:“不要緊,隻要是有擋道的您都可以把他搬倒,錢我照付。”我心裏的恨意更加濃重了,我真的想衝上去,揪著程毅的衣領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我去問賀叔叔就會有答案。程毅此時眼神迷離似乎是自言自語:“我一直都屈居於他的手下,活在他的陰影中。隻有除掉他,我才能一飛衝天。讓我付出任何代價都行。”說到這裏程毅激動地站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失態。不好意思對我笑了笑:“對不起,讓您見笑了。”我擺了擺手表示不在乎。程毅又坐回到那裏。對我說:“以後我有事情是不是可以直接來找您呢?”我點點頭。程毅又拿出一個手機,對我說:“大師,這個您拿著,我可以找到您。我會定期派人上來安排您的生活。還有那兩個人是你的徒弟嗎?”我知道他再說一胖一瘦那兩個人,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過通過那兩個人對於未明子的稱呼應該不是未明子的徒弟。我隻好對著程毅笑著搖搖頭。程毅的眼力有一絲寒意滑過。程毅起身告辭,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亂,隻是閉上了眼睛。沒有什麼表示。心裏卻在思考,為什麼程毅會這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程毅出去了,突然我想起了程毅眼中的那絲寒意,我這才意識到我犯了一個錯誤,這個錯誤足以斷送那一胖一瘦兩個人的性命。這時候,外麵真地傳來兩聲慘叫。我暗罵自己太大意,也暗恨程毅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