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戰場中傳出兩道聲響,一道是一位黑衣煉骨境強者的武器被白猿一拳砸中,連帶著人也被轟飛出去。
另一道聲音卻是黑衣首領的大刀掃中了白猿的大腿,刀身入肉極深。
“嗷吼——”
白猿吃痛,憤怒大吼。回過身去,不等黑衣首領抽刀回身,便一拳揮了出去。黑衣首領抽身不及,隻好放棄武器,雙臂在麵前交叉,硬生生接下了白猿的一拳。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出,黑衣人如炮彈般被轟出幾丈遠,後背撞擊在一顆粗大的樹幹上。
“噗!”
白猿這一拳太狠了,饒是以黑衣首領的強悍,也承受不住,一口逆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周圍幾百黑衣人見狀大驚。要知道平日裏煉骨境的強者在他們心中可是無比強悍的,可如今,己方首領和兩位護法僅僅兩個回合就被身受重傷的白猿給打得狼狽不堪。同級別妖獸的強大已經深深印在在場的每一個黑衣人腦子裏。
白猿在轟飛黑衣首領後,因腿部受創,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那把大刀依舊鑲嵌在白猿的肌肉中,把此時的白猿襯托的格外彪悍。
“你們他娘的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把這白毛畜生給我幹掉!”
白猿方才含恨一擊,不僅鎮住了一眾黑衣弟子,而且也在黑衣首領心中留下陰影。此刻雖說白猿近乎失去戰力,可他一樣強不到哪裏去,此刻隻有靠在樹上,調整體內紊亂的氣息。可是當看到一眾弟子,還有那唯一一個沒有受創的護法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時,他頓時怒了。
一眾黑衣人這才從方才的震撼中緩過勁來,一個個拿著武器,慢慢向跌倒在地的白猿包抄而去。
近了!近了!
一眾黑衣人甚至離白猿越來越近,有的人甚至能從白猿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們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的白猿,慢慢舉起手中的武器,下一刻武器就要砍向白猿!
“啼!”
一道火紅的影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闖進人群中,一種黑衣人還沒緩過神來,隻覺得自己身體一輕,向後方飛去。
“撲通!撲通!”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起,卻是圍在白猿身的黑衣人莫名其妙的被擊飛出去。
待那火紅色的影子停下來,眾人才看清是一隻體長三四米的大雕。大雕背上坐著一位麵沉如水的少年。不是莊玄還能是誰?
等莊玄看清白猿的傷勢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好心讓白猿帶你們遠離獸潮,不忍看你們喪生獸口,誰曾想我一時善念,卻為自己招來災禍,很好,你們很好!”莊玄略顯稚嫩的聲音中帶著殺機。換做別的時候,或者別的十來歲的少年,黑衣人或許早已笑翻了。
試想,一個半大的孩子,語氣還帶著稚嫩,卻對一群幾百個最低修為都在煉血期的修士露出殺機,換了誰都會覺得荒唐。可是如今這話出自莊玄之口,他們聽後心中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小家夥!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竟然妄想憑借一隻妖獸與我等抗衡?”黑衣首領好不容易平複了體內紊亂的氣息,故作輕鬆的站起來獰笑道。
莊玄冷眼看著他,卻不吭聲,但目光深處有一抹譏諷之色一閃而過。
黑衣首領見莊玄不吭聲,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那個村子的村民吧!”
莊玄聽了這話,劍眉一挑,:“你為何如此肯定?”
“本來還不肯定,但是現在嘛,我已經得到答案了!”黑衣首領淡淡的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次進黑魔山就是奔著你們村去的!想要帶兩個人回去。”
“我們村向來很少與外界有交集,不知你所說的兩人叫什麼名字?”莊玄聽得黑衣首領的話,心思急轉,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們要找的是一對母子,女的是個啞巴,他的兒子叫莊玄!”說這話時,黑衣首領緊緊地盯著莊玄,想看看他的反應。在他看來,莊玄畢竟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應該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東西。
可惜,莊玄不是一般的孩子。這也就注定了黑衣首領一無所獲。
“其實我們一開始本想采取比較溫和的方式,但是獸潮發生了,而你又有飛禽坐騎,想要抓住你逼問村那些村民的下落,肯定會比較困難,但是如果你的靈寵在這裏……”黑衣首領沒再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卻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