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廢話,去醫院檢查之後,什麼都清楚了。”,不由分說,他拽著心執,往外走。
心執跪在地上,拉住他的手,死命往回拖,苦苦地哀求,“蒙煜凱,你相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求你不要帶我去醫院。求你能讓我保留我的最後一點尊嚴。”
家裏的傭人,甚至蒙老太都被她絕望的哭聲震驚,然則,蒙煜凱依舊麵無表情,麵對素心執的哭泣,他看上去無動於衷,“想要尊嚴,就到醫院,用數據證明給我看!”,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沒有人氣的黃泉路上。
她悲苦地抬起頭,淚眼模糊,虛弱不堪的身體搖搖晃晃,幾乎不能承受他任何的傷害。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絕望,死般的絕望。然,有誰能知道,他的內心同樣備受煎熬,他從司徒出獄的那一天起,他就很害怕,害怕她會跟著司徒遠走高飛。
幾個月的時間裏,她一直都安心上學,其他的時間不是去看媽媽,就是去天使樂園。但當餘濤帶著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機,來見他的一刻起,失去她的恐懼再次襲來。所以,即使他知道她和司徒沒什麼,他還是誣蔑她,用不光明的手段摧毀她的尊嚴和意誌,將她鎖在自己的世界裏。哪怕他在傷害她,哪怕他可能最終毀了她,他也要確定她會一直都留在他的身邊。這就是他對於心執的感情,不可理喻地,偏執的愛。
“我們不去醫院,我讓餘哲給你檢查!”,他的聲音有些軟化,退了一步。
“我是清白的。”,素心執跪在地上,始終不起來。
蒙煜凱冷硬到了骨子裏,他幹脆直接將地上的她打橫包起來,徑直走出大廳,走向車庫,把她在副駕駛位上,係上安全帶後,自己坐進駕駛室,啟動車子。
素心執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獨斷專行的他怎麼都不會相信。她看向車窗外,兩旁的梧桐樹飛速向後退去。後視鏡裏,她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淚水簌簌而下。
餘哲檢查之後,素心執躺在病床上,蒙煜凱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傾身,環繞住她嬌弱的身子,“心執,對不起!”
素心執沉默著,不說話,也不看他,兀自看著窗外路燈下,隨風搖晃的樹枝。
蒙煜凱的大手強硬地扳過她僵直的身子,但她的腦袋還是看著窗外,他又蠻橫地轉過她的臉頰,“素心執,看著我!”
素心執淒慘一笑,深深吸一口氣,大大的眼睛平靜地盯著他,蒙煜凱的心裏一緊,她的眸光淡漠得令他心驚。
“你呆在家裏,哪裏都不準去,學校那邊,我會給你請假!”,堂而皇之地,他將她關在了家裏。實際上,這才是他讓她來醫院的真正目的,找個借口,讓她哪裏都去不成,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再和司徒見麵。
素心執聽著他的話,一聲不吭,再次扭頭轉向窗外自由自在舞蹈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