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素心執暈過去,圍觀的人群鴉雀無聲。
司徒抱起素心執,跑進醫院,“醫生,醫生……”
“心執,心執……”素李媛悲痛地望著病床上的女兒。
素心執幽幽睜開眼睛,“媽媽……”
“他們為什麼連你也打……”,素李媛哭起來。
“媽,我沒事。”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小傷,和躺在病床上,身心都倍受煎熬的爸爸相比,算得了什麼。
“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就……”
“媽媽,爸爸一定可以挺過這一關。我們一定還會像以前一樣……”
對商業一竅不通的素心執,在司徒的幫助下,坐上了鼎峰董事長的位置。但世態炎涼,他們的公道沒人在意。
股民甚至股東紛紛拋售手中的股票,鼎峰的股票多日翻綠之後,交易所直接下發了停牌的通知。
為了防止鼎峰轉移資產,法院直接將鼎峰的財產凍結了。
無奈之下,她將房子和家中所有的古玩字畫全賣了,總算償付了一部分受害人的損失,還了一個月的銀行貸款,讓他們暫時都消停下來。
可是,維持父親生命的醫療費用本身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醫院的繳費單一筆一筆地累積下來,而她手中還有的錢已經是杯水車薪。
一個半月後,素心執已經拿不出一份錢,甚至連日常開銷都是靠司徒以前的積蓄維持。
離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然則素俊逸一直都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這段日子,司徒一直都在和律師商量官司應該怎麼打,她怎麼能讓他又操心醫療費的事。
怎麼辦?
她能想到的人隻有冉草,可是已經找了一次冉草了,難道還要……
素心執坐在醫院樹蔭下的長椅上,看著手中連續三天的繳費單一籌莫展。
“素小姐……”
素心執一驚,抬起頭,“你是……”,眼前的人,她沒有太多的印象。
袁鋒對著她微微頷首,“蒙總委托我轉告你,素總的醫療費用,全部由他承擔,讓你不要憂心。”
素心執傲然道,“請你轉告他,我不會接受他的施舍。”
袁鋒微微一笑,“素小姐,你這樣是何苦呢。剛才我已經問過,你已經三天沒有繳費了。”
“素小姐,有的時候光講骨氣是沒有用的。難道你願意讓令尊因斷藥而在死亡邊緣徘徊嗎?”
素心執皺起眉頭,袁鋒的話令她啞口無言。他說得沒錯,再不繳費,醫院就會停藥,那時,父親可能就會麵臨生命危險。
見素心執沉默,袁鋒心裏清楚,他的話已經在她的心裏起了作用。
“素小姐,鼎峰是素家幾代人的心血,你太爺爺打下這個江山不容易,你父親更加不願意鼎峰就此斷送在他的手裏。雖然還沒有開庭,但是如果令尊能給家屬和受害人更多的賠償,即使令尊最後被判,我想法官也會酌情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