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像他一樣的人己經越來越少了,他有時感慨自己跟恐龍差不多。
“畢業了嗎?”杜鵑還想多了解一些關於他的情況。她自認為是為了找出他的缺陷,實際上在這短暫的幾句對話中,她能看到的是非常有限的,就如同一個病人的病想要治愈,絕非一日之功。
“畢業了。你也該畢業了吧!”大師哥的目光被一隻野鴨吸引。野鴨子靜靜的趴在低矮的柏樹下一動不動,一定是在孵蛋。野鴨子的脖子總是轉來轉去,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人民公園經常有鴨子出沒,這個季節剛好是鳥兒們撫育下一代的時候。
冬天的時候,紅嘴鷗在湖邊徘徊,它們成群結隊的分享著人們給予的美餐,那風景絕對可以讓人忘記任何的煩惱,超脫現實。
“是的。”杜鵑也很奇怪大師哥的舉動,順著他的目光,她也注意到了那隻野鴨,它挪動了一下身體,在那一瞬間,她剛好看到一隻剛剛長了少許毛的稚嫩小鴨子,它的眼睛微微張開,也許它剛好睡醒,在鴨媽媽的活動空隙中呼吸了一些新鮮空氣。
“它真可愛。”杜鵑情不自禁的誇讚到。
“籲籲,我們去那邊吧,別影響了它們。”大師哥感到鴨媽媽脖子上的羽毛有些糾結,也許它感到他們的氣息了,一定是這樣,它的眼睛也在向他們示威,請你們離我遠一點。
“你對鴨子比對人還好!”杜鵑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有些想發火,這個木訥的家夥,對於鳥兒怎麼如此細心,對她卻從來沒有過。他為什麼不問我是否累了,是否需要找個地方坐坐,他對她的木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也許他真的心早己經有了歸宿,而自己注定要孤獨。杜鵑掙紮在愛的問題上,她太想馬上能得到答案了。大師哥的沉默,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告訴他覆水難收。她的感覺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中滋味苦苦糾纏。
“啊?”大師哥對她的這句話有些不知所措,是要說一些大道理,還是要聽而不見呢?她還要跟野鴨子爭風吃醋,真是不理解她怎麼會這樣想。
“算了。”杜鵑也感到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就轉過身跟著大師哥走到離鴨子遠一些的地方,他們在一顆柳樹下的長椅上坐下,他們各自選擇了長椅的兩端。他們的麵前總是有戀人親密的走過,他們兩個枯坐著,想找一個說話理由,但腦子好像總是不靈光……
“你打算工作定位在國內還是國外?”大師哥試探著問。杜鵑己經三十歲了!她應該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了,她的未來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希望問題。大師哥還記得當年她走的年紀,三十歲己經不再適合漂泊了,相對穩定都成了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活了。
三十歲以前可以無所顧及的飄著,三十歲以後至少應該知道自己的發展方向,給自己的未來做一個全新的定位。總不能每天得過且過,每天把希望都寄托在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