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是男人?”當哥哥知道他在武漢僅僅呆了兩天,就回來了,並且是己經坐上了返回北京的火車。電話裏傳來刺耳的吼聲,看看表己經是午夜的零點了。癡博士睡夢中被一陳陳急促的電話聲吵醒了,是讓他實話實說的哥哥,才使得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如果他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學校,他也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能怪誰呀?
哥哥在電話裏發出了咆哮,他聽著,心裏是五味雜陳,是要回敬哥哥幾句,最後這些話隻能在心裏默念,而不可衝口而出。
“你怎麼能回來了呢?”
“我實話實說了,他們說不行,隻有回來了。”
“你要跟他們討個說法呀?”
“什麼說法?我不回來,去哪兒呀?難不成我要在那兒等著他們趕我走呀?”癡博士不想再沉默了。家裏的親人為什麼不能站在癡博士的角度想呢?每當他遇到問題時,跟他們講了,可是最後他們的主意總是讓癡博士難堪!
“你們不能讓我白來一回呀?”
“人家己經說不行了!啊!你還要強詞奪理呀?你不走人,還要呆在那裏幹嗎?”癡博士意識到哥哥一定是喝醉了,要不怎麼就不能聽懂他的話呢?
“你們這不是把人涮了嗎?”哥哥又替校方鳴不平。
“你要搞明白是我們被涮了!他們提前不說好是要提檔案的,能怪我們嗎?”癡博士提醒哥哥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你們事先不跟他們說好了,事後又說不能,你們這不是在涮人嗎?”哥哥又是一番指責。
“我們為什麼選擇一個民辦的學校,就因為我們考慮到他們有可能不在意檔案的事。”癡博士指出他們最初的想法。
“你們這兩個騙子,叫海芋接電話。”哥哥的嘴裏冒出了最厭惡的話。
“給,哥哥要跟你說話。”癡博士從臥鋪的最上層遞下電話給下鋪的海芋。海芋早在電話響的時候就己經醒了,電話裏傳出了大串的哥哥鄙夷的句子。當領導的哥哥每每看到小弟弟的行為,百分百的不滿意,或者說是為有這樣不爭氣的弟弟,是不恥。
“哥哥,你好!”海芋有些不知所措,為哥哥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有種被壓迫的感覺。做為弟妹她隻能聽著,這是癡博士再三交待的不要正麵跟哥哥們發生衝突。
“你們回來了啊!為什麼回來了呢?”二哥頓了頓口氣。
“當我們說不能提檔,他們就無法接受,於是我們就回來了。”海芋理直氣壯的回答!
“你沒有跟他們解釋嗎?”
“解釋了,人事處的處長說他們要紮根的博士,不要打工的博士。也就是說必需要檔案。”
“你沒有告訴他我打工也是認真的打工,不會是混日子的。”
“他們認為隻有紮根才會認真的工作!並且說要招打工博士,找本地的不就行了。”一提到這些,海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打工博士能找到這麼有能力的嗎?”哥哥的語氣加重了。
“說了也沒用啊!”海芋的腦海裏登時浮現出那一張讓人想撕碎的醜惡嘴臉。
“你們就這麼回去了,行了,我也不說了,你們回去過你們的日子吧!”哥哥極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海芋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人生總是在被人擠兌中度過。
“手機。”海芋把手伸到癡博士的鋪上。
“好!”癡博士在喉嚨裏冒出了一個字,大約是早己經見周公了,手還能支配大腦,己經不錯了。海芋看著這個沒心沒肝的老公,甭提多火大了。想想也是,即便是像海芋一樣睡不著,又能怎樣,回來的現實是無法改變的,隻能是引以為介吧!
“媽媽,幾點了?”季恒從被窩裏探出頭,張望著窗子上己漸漸露出的白。
“6點半了。”海芋抱起季恒,“睡的好嗎?”
“好!”季恒張開眼睛觀望著周圍的環境。對麵鋪子上的小女孩還在熟睡,可能是昨晚上玩的太久了。
昨天晚上的可樂讓季恒一下子坐起來,想喝可樂。邊喝可樂邊發出“好喝!”的嘖嘖稱讚。大約是半個小時後,對麵的小女生醒了,接著就是一陣陣的大叫,讓她爸爸下床陪她玩,後來發現季恒上了上鋪,她也要去。兩個孩子都在上鋪比著誰最高,誰最不怕。
癡博士去泡了一碗麵,季恒也要跟著,他很好奇爸爸是怎樣把麵泡好的,還學會了把小叉子叉在方便麵盒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季恒吃了大半碗,海芋把剩下的吃光,為這件事弄的她的胃口大減,她還沉浸在這件事帶來的傷害中。
癡博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認為隻要活著回到老巢就行了,這還是要托上帝的福呢!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時時保持一顆感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