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些事,現在還為時過早。”含蓄的告訴她,她現在的要求已經很多了,他的寵愛與容忍都是個限度的。
“柳荷明白。”她微側著頭,看著天際,她想自由,可是又放不下心裏的仇恨。她想要殺他,可是卻越來越覺得自己下不去手。摸著圓圓的肚子,心裏暗歎,孩子,娘是不是要當一個不孝的子孫了?連父母的仇都不報的女兒是不是沒有臉再做納蘭家的子孫?
尉遲逸風回去上朝了,終日滿麵紅光,朝臣們替奏折的時候,也沒見他不悅。直到有一天,玄丹漣找上他。“逸風哥哥,爹爹的回信到了。”
終於到了,他一直在等。“嶽丈怎麼說?”
“爹爹說,玄家的確練製過這種藥粉。”玄丹漣一臉的陰憂之色,她不知道下麵的話該怎麼說出來。
“那藥粉賣給誰了?”隻要查到買家,一點點往上查,一定會有他想知道的答案。“買家是婆婆。”玄丹漣還是把實情說出來了,至於當年有什麼恩怨,那都不是他們不知的,對於家中長輩的私事他們做晚輩的也不應該過多深入。
“是娘嗎?”就算是賣給娘了,這東西也不可能是娘給的蘇容。這其中有些事是他們無法弄明白的,他還需當麵問一下娘親。
其實以前玄丹漣是想用下毒的手法逼蘇容,讓他說出真相的。這提議被他反對了,蘇容這樣的江湖人一定是十分講義氣的,他不會出賣他的朋友。
“我去宮去見娘親,你要不要同去?”玄丹漣自從嫁給他之後就變得很乖,也沒覓得她惹是生非,他們兩家本就是至交,而且她自小就散漫慣了,宮裏的規矩又多,呆久了,怕她不習慣。
“好啊!逸風哥哥,上次你買的那個糖果很好吃,我們再去買吧。”玄丹漣一聽說要出去,立馬就喜笑顏開了。畢竟是個小孩子心性,改不了的。
帶著玄丹漣出了宮,他到娘親蘭若白那裏尋找真相去了。沒有過多的閑碎話,他直奔主題:“娘,您多年前是不是買過一種很厲害的藥粉,據說能一統天下的。”
蘭若白一怔,這東西在江湖上也銷聲匿跡很多年了,自從給了閆清之後,就沒有出現在江湖上,閆清從來沒有用過。為什麼兒子會知道?
“是一種叫做‘攝魂散’的藥粉,很厲害。是你嶽丈家中研製出來的。怎麼了嗎?”蘭若白看著兒子,他怎麼會知道?是漣兒說的嗎?
“娘,這東西在您手裏嗎?”尉遲逸風麵色微沉,這事有些棘手。“沒有,在多年前就送人了。”蘭若白回應著兒子的問話。
“那您送給誰了?”尉遲逸風平日裏不會對她手中的東西追根究底,如今抱著這個問題不放,看來是出了什麼事。
“娘把它送給閆清了。出了什麼事?”蘭若白把之前幾個月前發生的事回想了一下,這次大概就全都連了起來。
“娘,柳荷被劫的時候,那日侍衛們出現的情況就與中了‘攝魂散’一樣,所以,我在懷疑是不是閆伯父把那東西外露了,或者是被人盜了。如果是閆伯父曾經送給過人的話,那麼孩兒想追查皇宮中的內應就容易多了。”是誰把宮裏的地圖泄露出去的,他一定要查到那個人。
“明白了,娘會問一下閆清,如果這東西是他送人的,你就省事多了。”蘭若白明白,兒子的女人被劫,這對兒子來講是奇恥大辱,所以,她這個當娘的一定會好好的幫兒子。
“謝謝娘。”尉遲逸風又陪著蘭若白聊了一會天,這才開口說:“娘,柳荷再有三月就臨產了,您與爹為孩子取個名字吧。”
“好啊!”蘭若白應了下來,心中歡喜。她隻有這麼一個孩子,所以看到別人的家當爺爺奶奶的翻著家譜為孩子取名字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以前年紀輕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年紀大了些,就已經有些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