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你趕緊找依據,回頭我再請示李書記。”
“還有,如此大批量提拔幹部,會不會引起不穩定因素……”
陸一偉終於失去了耐心,打斷道:“我現在有點急事,隨後我們再討論。”說完,收拾東西快步走出辦公室,衝著對麵辦公室的郭嘉俊一揮手,他立馬起身跟了出來。
“和我去省城,家裏有點急事。”
郭嘉俊懂得察言觀色,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焦慮過,立馬給南超打電話。下了樓,車子已經在樓下,為其打開車門,又迅速跑到副駕駛室。
車子急速駛出縣委大院,正站在窗戶前的鄧中原看到了這一幕,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這段時間,鄧中原並不好過。
陸一偉如同一隻瘋狗一般,瘋狂地到處亂咬犬吠。到現在為止,基本上將劉占魁的勢力分崩離析,而且招招致命,直中要害。利用手段將劉占魁調離龍安縣,又把蒸蒸日上的鑫恒集團一夜之間回到解放前,讓王誌全不得已逃竄在外。不僅如此,對他的部下圍追堵截,特別是財政局,將近一半的中層抓進去,目的顯而易見,都是衝著他和劉占魁而來。
現在的劉占魁似乎變了,對龍安的事不再像以前那樣熱情,安心當著自己的副巡視員。而鄧中原,失去了劉占魁的支持,蔣振濤的智囊團,就連腦子不好使的張騰飛也被關了進去,他如同一頭困獸,無論怎麼掙紮都逃不出迷幻森林,就這樣靜等著任人宰割。
這些年犯下的罪行他十分清楚,想到張騰飛的下場,心有餘悸。他還年輕,還有大把的發展前景,即便不為自己,也要為子女考慮。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還未結婚的兒子該如何麵對今後的生活……
忖度許久,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劉占魁的電話。
對方直截了當道:“什麼事?”
鄧中原沉默了許久道:“劉哥,難道我就這樣幹等著嗎?”
劉占魁過了很長時間道:“不要著急,自然有辦法的。昨天晚上,我見到了邱副省長,側麵告知了我現在的處境。他淡然說,陸一偉就是個被人利用的棋子,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如果我們能利用邱省長之力扳倒陸一偉如同探囊取物,所以你稍安勿躁,一定要沉得住氣。”
鄧中原急了,氣急敗壞道:“你讓我怎麼沉得住氣,陸一偉在龍安搞成這樣,你就不回來管一下,真要讓他挖出真東西,到時候你我就被動了。”
劉占魁淡然道:“挖出什麼真東西?你有把柄在他手裏?”
“劉哥,你是不是升遷了以後就得了健忘症了?陸一偉把財政局一鍋端了,就連鑫恒集團也摧毀了,成立了個什麼發展公司,據說下一步要兼並全縣所有企業,你就這樣看著嗎?有些事一旦敗露,我們可誰也逃不掉!”
劉占魁咬牙切齒道:“我問你,梁海平是不是你指使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