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5 驚天逆轉(2 / 2)

田春秋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對!我是讓你去南陽進行改革,你提出搞企業改製,我欣然同意,並要求蘇啟明同誌全力配合你。而你呢?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和劉克成搞黨派之爭,揭對方的傷疤,將其排擠出去;自以為有靠山,將曙陽煤礦搞得一塌糊塗,逼死了礦長,又牽扯這麼多人進來。更可氣的是在二寶煤礦上大做文章,把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抖落出來,你到底要幹什麼?難道你非要我在省委領導麵前抬不起頭來?看來,我當初真不應該將南陽縣交給你。”

田春秋顯然已經失去理智,開始說起了與其身份不匹配的胡話。他繼續道:“張誌遠,別以為你和郭金柱、侯永誌做得那些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都以為我要走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隻要我在一天,你們的陰謀詭計就別想得逞!好哇!我還沒走,就紛紛惦記著我的位子,像拿這件事來排擠李虎剛,我告訴你,沒門!就算我將來離開了北州市,你們也別想好過!”

田春秋越說越激動,把壓抑在心頭的火一通發泄出來,又道:“張誌遠,我問你,是不是郭金柱致使你這麼幹的?”

田春秋如此發火,讓張誌遠都有些驚奇。他冷靜地搖了搖頭道:“這事和郭書記沒有任何關係,我依然堅持我開始說的話,是在為南陽的發展著想,是在……”

“別給我扯那些沒用的!”田春秋站起來,哆嗦著點煙,可不爭氣的打火機始終點不著,氣得將打火機扔出老遠,又將香煙揉了個粉碎,背起手在地上踱來踱去,猛然停在張誌遠麵前,怒氣衝天道:“說吧,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張誌遠豁出去了,不畏懼田春秋噴火的眼神,淡定自若地道:“不求別的,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份昨晚連夜書寫的檢查交給田春秋道:“田書記,不管您怎樣處置我,我所做的,能對得起我的良心,能對得起南陽縣30萬百姓。我能做的,基本上都盡力而為了,我願意向您做出深刻檢討。”

“檢討什麼?”田春秋拿著檢查顫抖著手翻看了幾頁,憤然丟在張誌遠臉上,覺得還是不解恨,又撿起來撕了個粉碎,指著張誌遠的鼻子道:“這就是你的做法?我的臉讓你給丟盡了。從明天開始,哦不,從現在開始,暫停你手中的一切工作,聽候處置。南陽縣的事務你不能再過問!”

張誌遠沒想到田春秋竟然做出如此決定,冷冷地道:“田書記,我需要理由!”

“理由?你還問你理由?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田春秋徹底被激怒了,開始羅列張誌遠的“罪行”:“無組織無紀律,不服從上級領導;丟棄黨性原則拉幫結派,夥同他人參與黨派之爭;另外,”田春秋走到辦公桌前,將最底下的抽屜拉開道:“看到了嗎?這都是關於你的舉報信,舉報你在交通局時參與工程吃回扣,舉報賤賣曙陽煤礦,並以入股的形式變相受賄,舉報你打擊報複二寶煤礦發泄私恨等等,這些舉報信壓在我抽屜裏很久了,一直不願意揭開這個蓋子,看來今天非要動真格的了!”

張誌遠聽完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難道這不是事實嗎?”田春秋問。

張誌遠道:“田書記,我知道我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我請求啟動紀檢程序,對我進行全麵調查,既可以印證您的說法,也可以還我的清白。”

“好!好!有種!”田春秋氣得渾身發抖,道:“你以為我不敢是嗎?”說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不冷靜地撥了一串號碼,道:“讓趙大可同誌到我辦公室來!”

過了一會兒,市紀委書記趙大可進來了。進門就聞到濃濃的火藥味,看了看張誌遠,再看看氣得臉色鐵青的田春秋,小心翼翼道:“田書記,您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