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蒙的話還沒說完,李淑曼已經精神崩潰,嚎啕大哭奪門而出。一旁的蘇蒙得意地哼笑,以為總算為陸一偉出了口惡氣。
陸一偉見李淑曼哭著出去了,打算上前去安慰一下,沒想到蘇蒙一把抓住,道:“陸一偉,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死在你麵前!”
陸一偉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了,對著蘇蒙道:“蘇蒙,你不覺得你的話有些過分嗎?我和你說過,我和淑曼離婚不是她的問題,而是她家裏的原因,她現在剛剛結束了一段婚姻,你這樣傷害她,有必要嗎?”
“什麼?”聽到李淑曼再次離婚蘇蒙還倍感意外,不過她很快抓住了陸一偉的話柄道:“聽你的口氣是,你還打算和李淑曼複婚?好!那你們在一起過吧,我走!”說完,就要往門外走。
陸一偉被兩個女人折騰地想死,他隻好先安頓住蘇蒙再說。拉住蘇蒙道:“算了,算了,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就碰上這種事,先坐下消消氣,中午我給你接風。”
看到陸一偉的實際行動,蘇蒙心寬了不少,搖晃著腦袋道:“這還差不多。”
回到客廳,陸一偉看了下表,掏出手機打給李海東道:“中午去南陽大酒店訂一桌飯,蘇蒙來了,順便叫上福勇。”
劉克成辦公室,劉克成與張樂飛正在商討著縣長張誌遠上午表演的一出戲。
劉克成道:“樂飛,你來給我分析分析,這張誌遠冷不丁地把段長雲給抬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張樂飛摸著下巴作深思狀,須臾片刻道:“張縣長來南陽不久,根基不穩,而段長雲雖不是本地人,但在南陽也算是老革命了,他是不是想拉段長雲入夥,建立自己的聯盟?”
“就憑他?哼!”劉克成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道:“樂飛,張誌遠這個人我認真研究過,他的履曆非常簡單,燕京大學的研究生,畢業後就分配到北州市交通局工作,一幹就是十幾年。他能夠一下子冒出來當縣長,據說與他的大學同學有一定的關係。”
“可能你們覺得他是市長林海鋒的人,錯!像他這種小角色怎麼可能進入林市長的眼裏。我聽人談起過,他有個大學同學現在在京城,生意做得很大,且頻繁能夠接觸到一些高幹子弟,一次偶然機會相遇,他這個同學出手相助,才有了他今天的位置。”
張樂飛領悟能力快,連忙道:“也就是說,張縣長背後的靠山也不牢靠?”
劉克成靠著座椅上,搖晃著道:“可以這麼說吧,至少他在北州市的關係網單一,根基不行。至於他那個大學同學完全可以忽略。我問問你,同學和朋友之間的感情哪個更牢靠?”
張樂飛不假思索地道:“朋友!”
“錯!”張誌遠用手指敲著桌子道:“那個都不牢靠!不管是那種關係,是要靠利益來維係,一旦中間沒有利益潤滑,再好的關係漸漸就淡了。你說張誌遠和他同學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他能大事小事去求人家辦嗎?說得不好聽,他同學給他個縣長當當,不過是在他麵前炫耀自己的能力,告訴他,你看我現在混得,春風得意!如果我們能看透這一點,就能對症下藥。”
張樂飛不得不佩服劉克成,在琢磨人事方麵可真是用心。張樂飛趕緊抓住有利時機拍馬屁:“劉書記,張某實在佩服你事無巨細,高瞻遠矚,什麼事都逃不過您的眼睛,您這樣的工作態度,下麵的人怎麼能不服你呢?”
“哈哈!”劉克成聽了很是受用,心情舒暢地道:“樂飛啊,我告訴你,管理這麼大的一個縣,需要的是什麼?需要的是魄力,需要的是膽識,但更需要的是眼睛!隻要你能把每一個人盯死咯,管好人,用好人,你就算不在十天半個月,南陽的太陽照樣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