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你的江山與我何幹(1 / 2)

“漢霄蒼茫,牽住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注定,成為過往。”漫天的胭脂,開的如火如荼,開的分外熱鬧,可盛放過後,就是凋零,無法逆轉的敗落。胭脂花紅得那麼奮不顧身,隻為一季的美麗,太過殘忍,太讓人心疼。就如愛情,轟轟烈烈過後,隻剩一片心傷。

皚皚的白雪上,花瓣片片,紅的觸目驚心。或許隻有血,才可以與火紅的胭脂媲美,隻是血更多了份淒涼的美麗。就讓一切繁華哀傷隨著流出身體的血液結束於這一季吧!

不知走了多久,一臉的淚,早已結成冰渣,凍得生疼。胭脂林間一抹單薄倩影,在西風中搖搖欲墜。身上的血或許是快流幹了吧!令人恐懼的潺潺的血流出身體的聲音,也消失在飛揚的霰雪中,喧囂的塵世,終如幻景,消散在紛紛的大雪中,直到走到闌珊盡頭才覺一切成空。

(一)你的江山與我何幹

徵熙二年大膺帝都

“皇上,亂臣之女怎可委於統軍重任。國家社稷為重,請吾皇三思。”掌殿閣大學士張兆基跪在禦座之下,苦心勸鑒。

而明黃禦座之上的人,微闔著雙眼,似是疲倦之極:“哦,依愛卿而言,是早有能率軍征戰之帥才囉!不妨說出來讓朕聽聽,愛卿所薦之人有何過人之處,能統帥全軍,並且能讓南宮家的三萬勁旅甘心成服於他”。

“這……”張兆基惶恐的掄起袖袍拭去額頭的汗,新皇語言犀利,言語雖溫和,但一股冷意油然而生。他曾在宮中給幾位小皇子受過課,幾位皇子脾性如何,他是有所了解的。這位新皇,自小沉穩幹練,喜怒不行於色,行事果斷,剛烈。或許正是由於這般心性,這般殺兄篡位這後還能如此安然自若,麵對這一觸即發的禍亂而還能有如此泰然心智,不知是大膺之福,還是天下黎民之禍。

“愛卿,怎麼不說話了。讓一名罪臣遺孤統兵出征,朕也覺得不可,今日愛卿有此一說必是有賢才可用,愛卿不必有所顧忌,且說出來於朕聽聽”.

“皇上……”張兆基惶恐至極。他知道皇上是有意譏諷於他,大膺朝上下誰人不知南宮家的三萬死士認符不認人,而普天之下隻有南宮家的人才有兵符,如今南宮氏上下三百餘口早已慘遭株連,僅遺此女。

“好了,朕也不再為難你了。南宮敖犯上作亂,早已伏法。南宮踏月雖為南宮敖之女,但在誅殺亂國之君李純錦時,將功補過,朕早已寬恕其過,免受株連,南宮踏月從小在軍中長大,巾幗不讓須眉,是統兵征戰的不二人選,朕意已決,受南宮踏月英武神威大將軍。吉日出征討伐西北蠻夷。

(二)與君初相遇

吉佑四十六年

繁華迦城

帝都重貴,迦城著富。迦城臨水,交通暢達自古以來就是大膺朝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和全國交通樞紐之地,繁華富足,勝於帝都。比起帝都滲透著股股皇權所特有的威嚴、生冷不同,迦城要更熱鬧,更有激情。這或許與迦城外幾千裏的胭脂樹有關。

初秋,迦城西門,車水馬龍。各色車轎毫無留戀的駛離繁華的迦城,徒留飛揚的黃土一捧和身後的紙醉金迷地。

在一幹文人墨客和那許多癡男怨女心中,城外的胭脂林就似桃花源,總顯得多情,多意境。所以,到了賞花時節,迦城總會出現萬人空巷的勝景。

火紅的胭脂花開得熱鬧,樹下萬人空巷。花色染紅了遊人的臉。紅彤彤,曖昧至極。就在這容易發生故事的地方,她見到了他。那個改變她一生的男人。

踏月,是一個人離家出走來到迦城的,說是離家出走或許並不是那麼貼切,因為離家出走的或許會有人在焦急尋找,在期盼歸期。而踏月相信她出走或許除了奶娘是不會有人發覺,更別說找尋的。這應該說是離開吧!離開那個別人都說是家的地方。

花瓣紛飛,在一簇簇鮮紅下,他見到她。一抹嫩黃,在微風中,似一隻欲飛的風枳飄拂不定。好像那年,他因貪玩,趁隨身的女官打瞌睡的空當,一個人跑出去玩。後來被母妃罰在花樹下背《詩經》,太陽晃花了眼。忽然,一屢嫩黃入眼。明晃晃的刺眼。

“你是誰?見到我的風箏了嗎?”七八歲的女孩有幾分羞澀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