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有人嗎?我極為驚恐地在白霧中穿行,那白霧竟不知怎的,似沒個盡頭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心裏越想越怕,更是驚惶地往前奔去。忽然間,前頭隱約出現一個朦朧的身影,我猶如遇見了救星,急忙奔上前去,請問......正說話間,前麵的人兒猛然回頭,到是將她嚇了一跳,抬起看去,心裏暗自驚訝:這張臉,怎會如此的出塵,不似凡間的人物。象牙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眉眼如畫,眸似星辰,秀氣勝如女子,卻沒有一點脂粉氣,反而多了一些飄渺氣息,宛如仙人一般。隻是,那璀璨如星的雙眸竟滿含著與之氣質極不和諧的恨意,死死凝望著她,隱約又透著情意......
我緩過神來,自嘲地一笑,心想:想哪去了,這仙人般的人,怎麼會和我有什麼交集,大概是花癡的毛病又犯了吧......還是問話要緊,請問......不及話說完,那人就像瘋了一般,急切地抓著我的手,五味陳雜的眼裏泄露出眼眸的主人的惶恐和急切:若兒,你終於來了......
心下有些害怕,莫不是遇到了變態了?這年頭變態特別多,不得不防。隻是,眼前的人,不知怎麼,心裏隱約有些心疼,仿佛在催促我應該相信他一般。先生,你認錯人了把,我叫藍羽珊,不叫若兒......遲疑了半響,我終於開口。
你是若兒,若兒,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越離,離兒呀!看見我眼中的迷茫,抓著我的手又是一緊,那深藍的眼眸又增添了幾分哀傷。我在冥界守了你千年,日日盼與你重逢,好不容易盼來了你,你竟什麼也不記得了,若兒,你真如此絕情,真要生生世世都與我隻為路人嗎?那人竟顯得更加瘋癲,滿臉的哀傷又有了幾分絕望。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若兒,你真的認錯人了,請你放手好嗎?我一臉歉意,不知怎麼安撫眼前絕望的人兒。心下有些鬱悶,身處莫名的地方,遇到了莫名的人,隻是,眼前絕望的人兒怎麼也激不起我的怒意,要是別人,大概早就開罵了,哪會等到現在,這真有點不像自己了。
不,你就是若兒,即使你輪回轉生,容貌聲音變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你來,你是我這千年來唯一的期盼和想念,又怎麼會認不出?他那雙絕望的眸子一瞬間仿若碎成了無數碎片,每一片都刺得我的心隱隱作痛。難道真是前世的人,耐著千年的寂寞,為了千年前的夙願,在暗無天日的冥界日夜守侯?頓時一陣感傷,遲疑片刻,顫抖的伸手,不由自主地想去觸摸那張仙人般的臉。那臉上頃刻間有了喜色,瞬間又是絕望——隻見,我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急速向後退去......
若兒,別走,別——
“啊......”我夢中驚醒,又是這樣的夢境,不知道是福是禍。好在同樣的夢境如果天天向你報告,再怎麼膽小的人也會習慣吧,何況,這夢也不見得可怕,這夢中之人倒是很愉悅人的眼球呢,嘿嘿!
我很不雅地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眼睛不經意的掃過鬧鍾,“完了,又遲到了,琬兒大概又在開罵了,都怪這個莫名其妙的夢,每次都害得我起不來!一邊嘟囔,一邊勉強撐著還掙不開的眼皮,摸索著“爬”向洗漱間。
順便一提,我,藍羽珊,十九歲,據可靠統計,長相還算清秀,對得住天地和世人,離極品美人的標準卻又差之甚遠,
婉兒,我最好的姐們,綽號“禍害”,這綽號還是我給她起的,因為她長得真可謂天姿國色,大大的美女一名,但凡見過她的男人沒有不愛上他的,可她眼界頗高,硬生生的傷害了無數少男的純潔心靈。剛開始這麼叫她的時候,她還小小的反抗了一下,在多次抗議無效後也就習以為常了......
今天和婉兒有約,要去找什麼術士,我本來並不信這麼牛鬼蛇神的,奈何婉兒的執著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姑且培她去看看,反正也沒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