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玉徑直忽略掉他的目光,得意地在心裏好一陣竊笑,臉上卻流露出被嚇得不輕的表情,整個人還餘悸未消般的不停顫抖,眼淚一邊吧嗒吧嗒地住外流,人也一邊往亦玄的懷裏不停蹭著。
“嗚嗚……他又想殺人滅口,昨晚人家好不容易從亦玄殿下這裏偷來了收妖袋,本想拿去交換我的俏媳婦,可誰知銘天卻突然撕票,先是對我那連手指頭都沒碰一下的媳婦各種欺辱,最後又想要殺我滅口,幸好一個黑衣大俠及時出現,救下了我們……”
帶著哭腔的聲音繼續添油加醋地訴說著她的淒慘故事,瀟玉哭得那叫個梨花帶雨,演得那叫個逼真,如果是放到現代,憑了她這樣的演技,不拿影後簡直是白瞎了!
“五哥,玉弟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竟然這樣陷害二哥?”聽完瀟玉所說的真相,方才還在替亦玄著急擔心的沐離,此刻擰緊了雙眉,十分痛心疾首地看著辰西,單純的他,完全不能相信辰西會做出這樣的事。
“全都是信口開河,一派胡言,什麼俏媳婦,跟在他身邊的明明是妖!”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辰西,哪曾想到瀟玉會不顧紅葉的妖丹,還如此加足了料的給他抖出來,他氣得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於是也破罐子破摔地怒吼道。
“見了人家的媳婦漂亮,就罵人是妖精,你無恥!”瀟玉翻了記白眼瞪著他,一句巧妙的反駁,便讓在場的眾人不會懷疑她所說話的真假。
說罷,早就想教訓辰西的她離開亦玄的懷抱,小跑到一個弟子的旁邊,拿過他手中的配劍,又一個小跑回到定格住的辰西身後,閃爍著精光的明眸充滿了狡黠,她將劍鞘對準辰西的屁股,明明是虛弱的聲音,卻是惡狠狠的口吻罵道:“叫你欺負我媳婦,看誰爆誰的菊!”
喝罷,她一個用力,劍鞘狠地戳上了辰西屁股正中的某個部位!
“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了整個竹安殿,立時,在場的那些個修仙少年,全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出來。
而仙尊,則是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半眯著眼睛別過頭,用長袖遮住了臉,叫人看不見他倒底是笑了呢,還是笑了呢?
再看亦玄,劍挺的雙眉不淡定的抖了抖,他大步上前,一把將惡作劇的瀟玉擰了過來,明明深邃的眼裏閃著微笑,話語卻是分外嚴肅地道:“別胡鬧!”
瀟玉衝他吐了吐舌,又作出病態的模樣,軟弱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卻是回眸冷視向辰西,迎上他痛得快流淚的憤怒眼睛,明亮澄澈的雙瞳裏充滿了挑釁,那意思好像是在對辰西說,你要再敢惹我,就不是戳你的菊花這麼簡單了!
這時,隻聽道夫仙尊幽幽歎息一聲,原本慈祥的臉上,滿是對辰西的失望:“修仙之人,本應做到六根清淨,可你心思陰狠手段卑鄙,不可饒恕!”話音落,他重重的一掌拍在了坐椅之上,隨著他的動作,一道快如閃電的白光飛逝而過,落在了辰西聲上。
‘砰’地一聲,被定格的辰西立刻狼狽地落在了地上,眼看著仙尊動了怒,他哪還有方才淩人的盛氣,立刻雙膝跪下,朝道夫仙尊磕了個響頭:“仙尊,弟子一時糊塗,請仙尊恕罪,再給弟子一次機會!”
滿心不甘的辰西,之所以會在此刻立馬認錯,是因為巫祁山有著千年來的規定,任何人動了邪念,便會被逐出巫祁山,並永世不得再踏上巫祁山一步。
“巫祁山的規矩,不會為任何人而破,你且收拾收拾,明日下山吧!”道夫仙尊斬釘截鐵地說道,那口吻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一點也不給辰西任何機會,直接定下了對他的宣判。
就在眾弟子對道夫仙尊的決定唏噓、辰西準備再次求饒之時,一句鏗鏘有力的話語,由殿處突然響起。
“道夫仙尊且慢!”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竹安殿的門口,不知何時來了四位男子、以及一位紅衣女子。
那為首的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他身著飄逸瀟灑的白衣,手裏把玩著兩顆大小相同的白色夜明珠,一雙劍眉入鬢鳳眼生威,雙目精光四射英氣逼人,相貌神采飛揚,十分清雅俊秀,可是他的臉上隱約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令人不禁生心畏懼!
方才那句話,正是由他口中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