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走得很慢,雖然有些晃,卻也難得的舒坦,四月雖然心理有些不暢快,但還是慢慢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半邊身子壓得有點酸麻,便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阿釋看見四月醒來,就力度適中的為她揉捏起半麻的肩膀,四月滿意的享受著周到的服務。有些人有些事,因為一直在身邊,所以不小心就會忽略,從小到大,大家都會把好的東西擺在麵前,任由選取,早已習慣接受,卻不懂得有些最珍貴的東西要用心去體會。
“還要多久才能到?”四月問。
“剛剛妻主睡著,不敢走得太快,所以用時長了些,馬上就到了。”
“妻主。。。。。。”阿□□說又止。
“什麼事,這麼難說出口?”四月笑笑說。
阿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羅將軍,從聚香園出來一直跟在我們後麵。”
“為什麼和我說這個?你可憐他?”四月有些生氣,語氣不自然的就強硬起來。
“不是,我覺得,妻主會可憐他!我不想妻主心理難過!”
“你告訴我這些,自己不難過,就那麼大方?”把別的男人推在我的麵前,你不難過?四月心理十分疑惑的看著阿釋。
“我不想妻主難過。”阿釋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幫我紅杏出牆嗎?”
“噗嗤。。。”阿釋反而笑了一下“妻主,女子根本就不用紅杏出牆呀,喜歡誰娶回來就好了,阿釋隨妻主喜歡。”
是呀,現在是女尊社會,哪裏用這麼糾結,男人怕是習慣了女人的用情不專,難道他們不會上演以前常見的宮鬥戲碼嗎?四月心裏惡寒了一下,怎麼本來嚴肅的話題,變得充滿了喜劇色彩。
“小姐,別院到了。”趕車的小廝輕輕的說。
四月下了車,回頭看著羅昭遠,不過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原本光彩照人的羅大將軍,卻有些灰頭土臉的樣子,眼裏滿滿的哀傷。四月的心不覺得抽動了一下,畢竟羅昭遠是她到這個世界以來,想用心交往的第一人。
“我們到了,想來就一起進來吧。”四月說。
羅昭遠沒有說話,深深的歎了口氣,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跟著四月走進了別院。
四月走進屋裏坐下來,羅昭遠緊跟其後,走進來以後隨手關上了門。
“關門幹什麼?”四月突然因為他的這一個動作,瞬間緊張起來。
“請小姐不要相信那些市井留言。”羅昭遠所問非所答的說。
“什麼流言?說你不是處子之身嗎?”四月有些壞壞的說。
或許四月說的太直白了,羅昭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看著羅昭遠的窘態,四月忽然覺得,原來那麼英俊瀟灑、堅毅剛強的一個男人臉紅起來變得可愛了不少。
“是!我是清白的。”
“你清不清白和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因為。。。。。。”
“因為我親過你,我就要負責是嗎?”四月搶先說。
“是我想抓住自己的幸福。小姐,我每天都在那個拐角等著你的出現,即使知道你病著不能來,也不會來,我依然幸福在那裏等著你,因為我覺得那裏有我們倆的回憶,哪怕隻是回憶也好。今天看著你聽了別人的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我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我什麼都不想做,我就想向小姐證明我的清白。。。。。我想留在小姐身邊。”羅昭遠邊說邊解開自己的鎧甲、衣衫、中衣,漏出小麥色的胸膛。然後屈膝跪下來,膝行幾步來到四月的麵前,在他左胸原本該有守貞砂的位置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疤。
“這一刀差點要了我的命,是這個刀疤毀了我的清白,毀了我和相府小姐的婚事,可是我現在多麼慶幸我曾經挨過這一刀,這樣我才會我小姐相遇,才讓我體會到什麼是牽腸掛肚,才知道什麼是心心念念。”
“小姐,你仔細看看這條疤,我的守貞砂還在,隻是顏色變淺了,那場戰爭差點奪去我的生命,並沒有奪去我清白。小姐,我是幹淨的。”羅昭遠幾乎祈求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