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處置李家(2 / 2)

“公子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想到達到一定的目的,就沒有不犧牲的。把握現在是對的,但有些仇有些事是不能忘得!即便是再過百年,千年,該做的事,我仍舊會做。”淵著歎了一口氣。

淵芙染漸漸止住了淚,她用手帕擦幹眼淚殘留的淚珠,臉上的異常堅強的表情。

淵著瞧見淵芙染振作了起來,他道:“我們先去處置李衛錚,皇姐一起去。”

“好。”

淵著的登基大典還未舉行,但皇袍已經著身,等李家、辰帝處理完,他便一並舉行登基大典。

是吉也好,是忌也罷,他總不能叫那些人再多等一了。

他一襲皇袍耀眼奪目,已然成為整個淵國最尊貴的人,曼紗華與淵芙染跟隨在後,一旁跟著的還有二三十個宮人。

淵著沒有坐軟轎,他一路步行,來往的宮人紛紛跪地行禮,他們來到九帝玄塔下,高塔處有一方露台,專為皇帝搭建。淵著一步一步登上露台,左有曼紗華,右有皇姐淵芙染,下方跪著的是以李衛錚為首的李家上下三百多人,淵著站在高台上,冷冷的俯視著台子下麵的人。

李衛錚的身上綁著麻繩,他仰頭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淵著冷哼一聲。

“舅父,別來無恙。”淵著眯起雙眸,聲音平淡到無奇,讓人聽不出裏麵的悲喜來。

李衛錚劍眉一擰,揚起頭與淵著直直對視,那眼眸中寫著的盡是不服氣:“淵著還我兒子來!”他大吼一聲。

淵著淺笑,不予理會李衛錚的抓狂,他也微微揚起眸子,那眸子在烈日下更顯璀璨奪目,白皙的麵容在燦爛的陽光下幾乎透明,驀地,他低下頭眼眸犀利的盯著李衛錚,厲聲質問道:“舅父,你為何要為虎作倀,為何要皇兄殺父弑母,為何逼他?”

李衛錚仰頭大笑,他怒目切齒道:“沒有!他們本就該死!”

淵辰的母妃李婉兒,本是寧京城內的一名青/樓頭牌舞姬,淵帝與李衛錚微服出訪,體察民情,當年淵帝年少氣盛,李衛錚在青樓擺宴款待第一次微服出訪的皇帝,那日淵帝多喝了兩杯,便看上了身為細作的李婉兒。

也許李婉兒本就有意勾/引淵帝,隻是當年的事情,誰又清楚那些細枝末節。淵帝臨幸了李婉兒,他酒醒之後其實並不看好當時是青樓出身的李婉兒,也並不打算讓李婉兒入宮為妃,隻是不料三月之後李婉兒有了淵帝的身孕。

當時宮中大都不知宮外還有一個身懷龍種的女子是青樓出身,淵帝告訴了落微皇後一切,落微命人暗中保護。

李婉兒當時懷著的淵辰是淵帝的第一個孩子,淵帝想要這個孩子,他想方設法,讓李婉兒納入李府,做了李衛錚的義妹,所以原本叫婉兒的青樓女子,便姓了李。

李婉兒入李府養胎,當年李衛錚並未娶妻,一來二去,兩人互生情愫,李衛錚便不願意讓李婉兒入宮。

可皇命難違……“若先皇好好待她也罷,可先皇偏偏是一時興起,玩過之後便丟在一旁,不止是婉兒,還有你的母後落微,你以為先皇愛她,她貴為皇後,她就辛福了嗎?宮裏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進來,一個又一個的失寵,而你的父皇與你的母後在一起的時間又有多少呢?”

“每一個男人一旦有了權利,便是這樣!”李衛錚意味深長的看了淵著身後的曼紗華一眼。

曼紗華微微一滯,淵著回手牽住了曼紗華,他用力的握著她的手,讓她稍稍安心,背後的涼意也褪去了不少。

李衛錚仰首大笑,他身後跪著的李氏一族,戰戰兢兢的低著頭,連半分都不敢抬起,他們想著的是活命。

“而你的母後呢,西北戰亂,由她一人擔著,朝野上下竟要聽一個女人的指揮,一夜又一夜,深宮寂寞落微寫下了一本又一本的詩詞書卷,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哈哈哈……”

李衛錚笑的狂野,淵著滿眼是痛,這就是她的母後,為了父皇的江山所操勞受累,最後還沒能落得好下場。

淵芙染也終於知道當初雲晚宮起火,淵帝為何毫不猶豫的救出了落微,還未救李婉兒,他雖是寵愛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讓落微獨守空房,可心底裏他最愛的還是這個結發妻子,畢竟她為他的江山所累。

淵著上前一步,手握著身前的玉石欄杆,“你恨我父皇,為何連我母後也不放過,難道你就是這樣,從便教皇兄如何去恨,叫皇兄心埋怨恨,讓他以為雲晚宮起火是母後和父皇一手所為,是他們殺死了李婉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