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吼一聲,刀劍便要刺入曼紗華的喉嚨,隻聽淵著大叫道:“本王同意。”
於此同時李方破有一絲遲疑,他抬起頭看想淵著看去,想確定他是認真的,曼紗華驀地單手一揮,別開刀刃,昂首仰廝聲鳴叫著。
“啊……啊啊……”聲音震耳欲聾,撕心裂肺,直戳人心,烏鴉從院落的各個方向拍動著翅膀飛來,圍繞在她頭的上方,她血紅著眼眸,悲戚的流著淚,在場的將士大多都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他們看著成百上千隻烏鴉黑漆漆的朝這個庭院裏飛來,遮蔽地,陰鬱一片,眾人摸著臉上莫名的淚,再看去,那些烏鴉玄成一道閃電的姿勢朝李方破攻擊而去。
李方破瞬時鬆開了曼紗華。
淵著上前猛地接住了搖搖欲住的曼紗華,曼紗華輕輕推了他一把,低聲道:“永遠不要你為我做任何抉擇。”
他扶住曼紗華站正身子,單手一揮,將士們迅速圍了上去,那些看的目瞪口呆的淵將士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抗便被俘虜。
歌吟壓著李方破,烏鴉將李方破啄的滿身是傷,他咬著牙齒破口大罵道:“公子,你/他/媽就是孫子!”
歌吟輕笑,他俯下身子道:“我是孫子,那你是什麼嗎?”
他直起身子道:“帶走!”
“慢著!”淵著沉聲道。他將曼紗華交到喜樂手中,獨自提著劍來到李方破麵前。
“李方破對巫女大不敬,理應處死!”他一字一頓,
李方破突地咧嘴大笑道:“她是罪國的巫女,會巫術,引毒花,是禍國殃民之人,你們這樣做是有違理。巫女本該死!我有什麼錯!你們竟為了這個理由要殺我?淵著你可別忘了,我的父親是李衛錚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你若是現在把我殺了,你可是得不償失!”
然,淵著對李方破的話置若罔聞,他將長劍舉起,擱在李方破的脖頸上。
李方破雙手雙腳被綁,跪在地上,隻能破口大罵。
淵著方要施力,喜樂當即阻止道:“主子,我們留著李方破還有用,不然到時進京,我們拿什麼來要挾李衛錚呢?”
“若是現在您殺了李方破,不定李衛錚會惱羞成怒,狗急了跳牆,對咱們不利啊!”
淵著緩慢的放下了長劍,他淡淡掃過一旁安靜的曼紗華,他轉過身去,剛要作罷,猛地轉過身身來,一劍毫不猶豫的斬下李方破的腦袋。
鮮血頓時灑了出來,染紅了一方的青磚,李方破睜著眼睛,身子緩緩的倒了過去。
“主子!”喜樂叫了一聲。
淵著道:“製衡李衛錚,本王不需要拿他兒子做要挾。李家本就該死!”
淵著話罷,淡淡掃過一旁的曼紗華,轉身而去。
他命人將李方破的骨頭製成進城的石磚,年年歲歲任人踐踏,一則為了上官一族,二則為了四,還有第三則是他的私心。
王意映被解救了出來,可惜雙腿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已經廢了。
曼紗華的手腕腳腕因長時間的捆綁,導致血脈不通,在最後一戰時,她奮力嘶喊,引來烏鴉助陣,元氣大傷,身子也比從前更加弱了。
她躺在病榻上,淵著端著藥碗坐在床榻邊上,他吹了吹藥碗中的熱氣,用湯勺喂她喝藥,曼紗華別過了頭去,她心裏還有氣,心中還有結,這或許是她在他麵前任性的最後一次,她不是想要逃走,隻是想出去散心,不料被王意映告密,她被捉,可王意映的雙腿已經沒有了,今生她都不能再直立行走,所以她打算原諒這個已經殘疾的人。
淵著,她如何原諒。
喜樂站在一旁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驀地微微歎了一口氣。
淵著出去,換歌吟進來喂藥,曼紗華看著歌吟撲哧一笑道:“當日我差錯信了,你的話,還以為你真是細作,是淵國派來的敵人。”
歌吟搖了搖頭道:“這些都是清王早有打算的,早在邪族與淵因為上官錦瑒發生衝突時,我與清王通信,他便告訴我讓我向淵示好。當時辰帝派遣李方破前來,那時我就和李方破有了聯係。”
“這一路節節勝利,雖然也偶有中了埋伏敗得時候,不過那一切都是清王的主意,即便是敗,也是我們一手謀劃好的,就等請君入甕,潛伏多年,現在一舉拿下李方破的整個大軍那才叫爽快!”
曼紗華低頭微微笑了笑,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