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碎了一口道:“老子倒要看看,你他/媽到底選誰!”
淵著站在中間,二者隻能選其一的緊急情況下,他猛地推開了曼紗華,轉身護在了王意映的身前,一支箭不偏不倚紮在了淵著的脖頸處。
淵著眼眸淩厲的盯著前方的箭雨,他隻手拔下長箭,鮮血頓時從他的脖頸中湧出。
曼紗華狠狠的撲在了碎石地上,手心被碎石紮的生疼,她伏在地上,轉過頭去看,隻見王意映被他護在身後,安安全全。驀地,他轉身抱住王意映壓低了她的身子,兩人撲在了地上,躲避了一時的箭雨。
周邊的火燒的愈加猛烈了起來,她映著橙光,看著那雙人影,竟是模糊不清的顏色,心中一滯,這種感覺很奇怪,那一瞬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亡。
歌吟看見曼紗華獨自一人撲在地上,他大吼一身聲,雙眸被火光映的發紅,他也縱身跳進了火圈,伏在地上匍匐前進。
雙方的箭愈加密了起來,淵著側臉去看,隻見歌吟已經將曼紗華安全的圈在身下,他轉身帶著王意映躍過了火圈。
那頭的人下令將火力對準淵著與王意映,“他/媽/的,敢對老/子放箭!”
四趕到大軍旁,弄潮和喜樂正掩護著淵著與王意映後撤,他看了一眼淵著懷中的王意映,他急的失了態,他就這麼一個妹妹,還好淵著護著她,不然他就算是賠上所有身家也換不回她妹妹的性命。
“多謝王爺。”四扶住淵著感激的低聲道。
他也不知淵著到底有沒有聽見,在慌亂下眾人將淵著送回了營帳。
歌吟用身子擋著曼紗華,帶著她也躍過了火圈。曼紗華的白衫被煙火烤的發黑,被底下的黃土揉的發烏,眼圈映著火光也愈發的紅了起來。
雲詩瀾長鞭一甩,低吼一聲,不顧上官錦瑒的阻攔,她拿著龍骨鞭一邊抵擋著對麵射/來的箭雨,一邊向曼紗華的方向移動而去。
上官錦瑒揮劍發令,身後的大軍前進,箭雨相交,對麵的敵人節節後退。
在慌亂之中曼紗華與王意映已經被安全送入營帳之中,歌吟護著曼紗華進了營帳。曼紗華抬眸看去,淵著正坐在木椅上,眉目間是波瀾不興的平靜,王意映拿著手帕替淵著擦拭脖頸上的血跡,她忙將自己受傷的雙手藏在了身後。
歌吟一眼掃過麵前的二人,臉上盡是不悅,他扶著曼紗華去了另一邊的木椅上坐著。自歌吟和曼紗華進營帳,淵著便未抬眼去看,王意映一臉得意的看向曼紗華,手下的動作愈發的輕柔了起來。
淵著猛地按住王意映的手臂,沉聲道:“好了。”
他起了身隻手將桌案上的長劍拿起,準備上前去殺匪,誰知他方站起身子,兩眼一黑便一頭栽了過去。
王意映急忙上前去扶住了淵著。
曼紗華也驚的站起了身子,歌吟看著曼紗華緊張的神色,他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也起了身上前去幫著王意映將淵著參扶到了床榻上。
淵著半瞌著眸子,抬手摸著脖頸上的血窟窿,食指上沾上了血絲,他放在眼前去看,原本鮮紅的血以成了黑紅色,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細密的汗珠漸漸的滲了出來。
“不好!”王意映驀地大叫一聲,道:“這箭有毒!”
本在原位上站起的曼紗華,也疾步跑到了床榻旁,隻見淵著兩眼發烏,脖頸處的傷口流淌著暗紅的血,她抬手想扶上那傷口,手指剛伸到了淵著的胸前,猛地本淵著一手擒住。
他道:“既然手有受傷了,就去包紮,別感染我身上的毒。”
曼紗華抽回手才驚覺,方才她竟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我帶你去包紮。”歌吟順勢從淵著手中將曼紗華牽了過來,帶她去外麵的桌椅處包紮,王意映留在床榻前照看淵著。
片刻後四、上官錦瑒、雲詩瀾、弄潮、喜樂回了營帳,山匪已經被擊退,但命令發箭的頭沒捉住,被他逃跑了。
太子淵著的將士們傷亡不,中箭的將士與淵著一樣,身中劇毒,暫已昏迷。
軍中人心大亂,上官錦瑒出麵撫慰軍心,弄潮暫且為淵著護住了心脈。
“軍醫,王爺的傷怎麼樣了?”王意映守在床榻前問道。
軍醫收回了把脈的手,俯身跪在地上,搖了搖頭,歎息道:“毒正在擴散,軍營中草藥不全,臣也束手無策。”
“你想要什麼草藥,我去給你找。”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