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終成眷屬
經上官錦瑒一眾人嘩然。四卻淡定的做在一旁飲茶,當日他承淵著邀請來到府中參加婚宴,他早已看穿了一切,與雲詩瀾走紅毯的男子帶著麵具,不想他就是消失已久的上官錦瑒。
淵著竟敢冒著危險在眾目睽睽下讓上官錦瑒和雲詩瀾成親:“清王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四淡笑著看向淵著道:“之前尷尬的局麵現在也可解開了。”
坐在四身後的王意映臉都氣綠了,她看著雲詩瀾,原來這隻是她的假想敵而已。
四拍了拍王意映的手臂,示意她不要難過,他又道:“哎呦,這曼姑娘還不知道吧,近日來看曼姑娘和王爺老是鬧別扭,看來她還不知道。”
淵著既知四心機深沉,又明白他這話是何意,四如此來為的是讓他的妹妹心裏好受一些,既然如此人艱不拆。
他含笑看了一眼四。
眾人酒席散去後,淵著回了營帳,營帳兩旁看守的士兵向淵著躬身行禮,淵著揮了揮手,兀自走了進去,方才酒宴上他喝的有些多了,一則是心中為上官錦瑒和雲詩瀾高興,他早看出他倆之間的情義,隻是他們自己不知,他再借此拉攏雲家,娶雲詩瀾為妻,設計讓上官錦瑒與她拜堂,之後又給了他們三個月獨處的機會,這樁美事早該成了,不然上官錦瑒還會惦念著他的華兒。
二則是,他終不會多辜負一個好女子了,該有更好的人去對她好。
他的步履有些輕飄飄的,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他知道今晚不該喝這麼醉的,明日還有仗要打,夜晚還要防止敵軍偷襲,醉歸醉,他心裏卻清清楚楚,曼紗華的藥方他還未配置出來,這樣的奔波勞累,不知她的身子受不受的了。
他一步步的走向床榻,曼紗華已經熟睡了,他看著她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青發,手指方觸上她的發,他猛地又收回了手,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她心裏不舒服,可他還沒想出更好的計策來讓她接受東夏國的一些事,所以隻能如此。
他順著床榻坐到了一旁的地上,往日都是他同她睡,管她情不情願,總之他要摟著她睡,今日太晚了他不能再擾她清夢。
他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沿上,假寐了過去。
月色高掛,軍營裏依舊燃著篝火,雲詩瀾與上官錦瑒並肩走著,走了很久誰都沒有話,又繞了一圈,走在軍營帳外,一旁看守的士兵看偷偷的看著她們上官錦瑒撓撓頭,還是沒有張口,雲詩瀾看著月色道:“你要再不這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了,我們就要去晉城了。到底要和我什麼?”
“王妃……”上官錦瑒吞吐道。
“什麼王妃!不準你叫我王妃,方才清王都和大家清楚了,和我拜堂的人是你不是清王,我從來都不是什麼清王妃!”雲詩瀾急的直跺腳,都行軍打仗的男兒豪爽,直腸子,也不懂得什麼兒女情長,她看這就是個榆木腦袋,遇見軍事精明,遇見她的事,半響也不出一句話來。
“這麼現在你就是上官家的媳婦了?”上官錦瑒突地像是明白了過來,沒頭沒腦的道。
雲詩瀾忽地抬頭瞪著他,這個人不則已,一卻驚人,他從未向自己表明什麼,她也從未和他過什麼,從前的上官錦瑒礙著彼此的身份,什麼都不,現在的上官錦瑒卻在這裏裝傻充愣。
她真是被上官錦瑒的這句反問給氣急了,她抬手打了過去,這一巴掌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落到了上官錦瑒的臉頰上。
他的臉頰頓時燒的滾燙。
雲詩瀾打完便轉身要走,上官錦瑒捂著自己的左臉,正莫名其妙:“喂!雲詩瀾你給我站住!”
雲詩瀾果然頓住了步子,這才是真正的上官錦瑒,那征戰沙場的血性男子氣概又出來了,她低頭抿嘴偷笑。
上官錦瑒卻很懊惱,這段時間裏他莫名其妙的被這個女人打了三個巴掌,他竟然挨了三個巴掌都不知為何,女人為何就是這麼難懂,從前她打他是因為她不高興,今日打他又是為何。方才他隻是順著她的意思,難道又錯了什麼。
“雲詩瀾你給我解釋解釋!”
上官錦瑒雙手叉腰,像是是訓練自己的下屬一般,聲音出奇的大,一點也不顧及什麼身份有別了。
雲詩瀾沒有轉過身來,她佯裝生氣,問道:“怎麼不叫我王妃了?”
上官錦瑒瞬時語塞。
半響後,他的氣勢稍稍弱了一些,他道:“方才為什麼打我?”
“因為想打你唄!”雲詩瀾轉過身來,篝火的橙光照在她的臉頰上,笑容明亮,皮膚白皙,身上的裙擺隨著微風,輕輕的飛舞著,上官錦瑒一時間竟不知她回答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