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將解毒的法子告訴了眾人,眾人依舊對東夏國的巫女敬之遠之,他們認為這是巫女對世人的懲罰,所以才施法將東夏的國花開滿淵的每一寸領土。
大多數人中毒時後知後覺,耽誤了最佳治愈時間,便一命嗚呼。成百上千的人忍不住去窺探它的美,卻被它的毒所傷。
而今東夏巫女也被列在了通緝名單當中。
曼紗華坐在馬車裏,手指勾著窗簾,看向外麵的藍,她清唱兩句,淵著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看著她。
不一會兒三兩隻烏鴉撲騰著翅膀飛繞在馬車的周圍,她看著那些烏鴉喃喃自語道:“這不是東夏的烏鴉……”
話罷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淵著複又閉上眼睛,曼紗華轉過頭去看了他良久。
從他們這裏去邊北最近的路便是直穿這幾個城鎮,可絕大多數城鎮已經紛紛設置了關卡,為了安全起見淵著決定讓眾人從山嶺翻越去邊北,路途雖遙遠了一些,卻極難發現行蹤。
馬車停在了上山的路口,曼紗華提起素裙先走了上去,淵著與其他人跟上,走到坡度較陡峭的地方,淵著伸出手去想扶住她,可手方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她向後一躲,險些滑下去,她低聲道:“別碰我!”
淵著的眸子瞬時冷了下來,他將她往身後一拽,道:“跟著我。”
翻山越嶺,曆盡千山萬苦,他們離邊北終於隻剩下一個城池,隻要穿過這座荒涼的城,邊北就到了。
……
上官錦瑒帶著被綁的雲詩瀾在城外靜候了三三夜,他攔截了一頂嫁娶新娘的轎子,看著一旁的雲詩瀾那般不老實,於是搖了搖頭,放喜轎遠走,三中的最後一,他攔截了一口棺材。
這是前方家的老爺去了,而今要落葉歸根,正巧讓上官錦瑒他們給遇上了,他輕輕笑了一聲,在雲詩瀾耳邊道:“王妃要委屈你一下了。”
話罷他將事先準備好的大刀抵在雲詩瀾的脖頸上,拽著她將出殯的車馬攔下。
出殯的喪人見到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拿著大刀劫持著一個女子,攔在了他們的車馬前,眾人忙慌了神,這莫不是土匪劫財!
一個衣服華貴的男子一手扶著頭上錦帽跑過來,雙手抱拳道:“這位好漢,我家老爺今日出殯,請好漢行個方便。”
男子話罷塞了一包銀子給上官錦瑒,上官錦瑒掂了掂手中的銀兩,不滿的皺了皺眉,他將銀子順著男子的胸膛一扔,道:“老/子不要錢,要命!”
男子方才的氣勢瞬時矮了一截:“好漢好話。”
上官錦瑒突地一笑,道:“老/子就是想進城玩玩。”他抵著雲詩瀾向隊伍的後麵走去,抬手便將棺材板掀開,一旁的人大驚。
上官錦瑒看著裏麵躺著的人不禁凝著眉,他解下身上的披風,蓋在那人臉上,那刀低著雲詩瀾吼道:“女人躺進去!”
雲詩瀾惡狠狠的瞪著上官錦瑒,上官錦瑒又道:“草原不遠了,快點別耽誤老/子的時間!”
雲詩瀾隨即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便乖乖的躺在了棺材裏。
上官錦瑒見她躺好,他便前去揪著那男人的衣領到棺材旁邊。男人的手臂搭在棺材板上,往裏瞅了瞅。
上官錦瑒揚起大刀猛地紮進了男人的手臂,不待男人反應他又將大刀從男人的手臂中拔出,鮮血頓時如注的往外冒。
男人痛得直呼饒命,上官錦瑒道:“老/子隻是想安全進城,不圖你什麼。你若是將老/子的行蹤報給官府,心你的命。”
男子一手扶著自己的手臂,歪咧著嘴直直點頭。
上官錦瑒最後看了一眼男子,便翻身進了棺材,男子忍著疼痛命人將棺材板蓋上。
的棺材裏容納了三人,一人是躺在最底的死人,剩下的兩人便身子貼著身子躺在一起,棺材被人抬起,猛地晃了一下,上官錦瑒突地抬起手臂將雲詩瀾攬在了懷中,緊緊的貼著自己,護好。
他低語道:“不怕,等會就可以出去了。”
在黑暗中雲詩瀾抬眸看向上官錦瑒,雖看不清楚五官,卻在腦海中無比清晰的映出他的此時的表情是如何。
為顧全大局,她沒有掙紮,隻是點了點頭。
棺材顛簸了好一陣字,終於到了關卡。官兵瞧見是出殯隊伍的,於是抬手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