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這個時辰。”她淡淡道。
淵著突地鬆開了她,曼紗華雙手支在桌案上,低眉看向桌案上的清茶。
淵著突地淡笑道:“王騅!本王果真沒有看錯!”
他回過頭來看向曼紗華,道:“穿好衣服。”
她抬手將長袍穿好,絲帶係好,淵著向前來牽她,她往後退了一步,淵著還是一把將她撈在了懷中,木門打開,一條長的走廊,一旁全是門窗,他不由分的便摟著她往最後的那件房子走去。
她掙紮了幾次,都抵不過他胳膊的力氣,隻好暗暗作罷。
走到屋門口,淵著一手摟著曼紗華的臂膀,一手拿著長劍,他將劍柄抵在木門上,輕輕叩了三下,片刻後,木門被打開。
他帶著她側身入門,勾腳去將木門合上,長劍的劍鞘不知何時被他已經褪/下,長劍在開門的瞬間便抵在王意映的喉嚨上。
王意映睜大了雙眼看著麵前的淵著和曼紗華。
四在屏風後,提聲問道:“意映,是誰啊?”
此時淵著已經拿著長劍低著王意映來到屏風後,四正盤腿坐著沏茶,他低著頭,看到麵前的三雙腳,手低微微一滯,他將茶壺放在一旁,抬起頭,淺笑看向淵著道:“王爺何時來的,也不報備一聲,好叫王騅給王爺也訂上一間上好的客房。”
“您看您這會來,這家客棧已經沒有什麼好的空房了。”
淵著的劍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淡淡道:“本王可以和華兒住一屋,這點不勞四費心。”
“哦?”四抬眉,訕笑道:“好啊,王爺大老遠的趕來,定還沒有喝口熱茶吧,正巧在下煮了一壺。”
“意映,沏茶!”四道。
淵著的長劍抵在王意映的喉嚨上,她抿了抿嘴唇,兩旁的酒窩若影若現的,她移動了腳步,正準備俯下身子沏茶,然淵著手中的長劍又緊了一分,逼迫的王意映不得不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動。
四瞧見了,便站起身子,看著曼紗華眼中略帶一絲急切他便懂了,他道:“王爺這是作何,有什麼我們坐下來。”
“王騅,本王當日答應保你兄妹二人的性命,但本王從未容許你可以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放肆!”淵著道。
曼紗華再次試圖掙脫開他的手臂,而淵著的手臂絲毫不曾有動,抵著王意映喉嚨的長劍也未動半分。
“王爺笑了。”四端起一杯茶起了身,雙手將茶盞奉上,低頭道。
王意映瞧見四如此,心有不忍,隻輕聲叫道:“哥哥……”
淵著並未放下長劍去接茶盞,他道:“先王朝會的劍陣倒是不少。四你要明白,即使本王與他們沒有任何冤仇在,本王也是會覆了這下,不為你王朝,不為上官一族,亦是不為本王的父皇母後,而是為了這下。”
“本王今日所做的事,並不是為了仇恨。一個人心中若無大愛,隻為了仇恨,這山河下是如何也撐不起來的!”
“本王邁出的一步就無比清楚本王想要的什麼,那你呢,你所做的又是為何?”
淵著話罷,曼紗華轉頭看向他,不為仇恨,隻為下難道就可以犧牲她的國家嗎!可她未來得及問出口,四便撲通一聲,雙腿跪在了地上,他將茶杯高舉,低頭道:“王騅錯了,請王爺責罰!”
“哥哥!”王意映緊張的看著四,她從未見過自己引以為傲的哥哥向誰低過頭,更別提向誰跪下!
淵著收起長劍,抬手將茶盞接了過來,仰頭飲下,驀地將茶杯砸碎在地板上,他道:“第一次是黑衣人的追殺,第二次放我的人走,本王不會再給你第三次的機會。好好珍惜你和王意映的命。”
“王爺今日所的話,王騅都聽進去了,從此以後王騅願一心一意追逐王爺的腳步,懇請王爺信任王騅!”四再次抱拳道。
“起來吧。本王對你的信任是你自己爭取的,並不是本王賦予的。”
“王騅記下了。”四起身還了禮,王意映忙扶住了四,站到了四的身後。
淵著勾唇淡笑,摟著曼紗華的手臂仍舊絲毫不減,那次從今肅出來,曼紗華丟下他跑了,那七個黑衣人擺出的劍陣,他一眼便瞧出來了,是先王朝特創的七星陣,此陣法早已失傳已久,絕不會是李衛錚所為。
而四故意讓他以為是李家的人或者連同皇上所做,目的隻是為了增加他與淵辰之間的矛盾,從而更好的去做他要做的事。
今日他便讓他明白,他們走這一步究竟為的是什麼。
複仇並不能讓他們走遠走的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