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曼紗華捂著頭蹲在地上,南王緊張的詢問道。
“不知道……突然頭痛了一下。”
南王扶起她,看著她的眼睛緊張的詢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沒有。”她搖搖頭,驀地她又補了一句:“對不起,我把我們的曾經都忘了。”
南王尷尬的笑了笑,“忘了好,忘記了我們重新開始,我不介意。”
“嗯。”
他帶著她逛了一,給她買了幾個玩意,接近黃昏的時候,他們才坐上轎子回去,在王宮門口,一個穿著素色衣衫的丫頭焦急的來回徘徊,她瞧見南王的轎子來了,遠遠的便迎了上去。
丫頭長跪在地上高聲道:“南王,柚輕姐姐……柚輕姐姐她自盡了……”
“什麼!”南王掀開窗簾,看著地下跪著的丫頭正是柚輕宮裏的人,他麵色一沉道:“去西園。”
“柚輕是誰啊?”曼紗華問道。
南王:“……”
轎子停落子在西園門口,南王急匆匆的抬步向前走去,曼紗華跟在身後,大殿裏立著一屋子的宮人,太醫也來了三個,都立在一旁,床榻躺著一個虛弱的女子。
女子麵容清秀緊閉著雙眼,嘴唇泛白,呼吸卻很均勻,看似昏睡了過去。
曼紗華從女子的麵容移眼到她的手臂上,一段白皙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滲透出了一兩滴殷紅。
方才攔著他們的丫頭上前俯身跪地道:“啟稟南王,女婢發現柚輕姐姐的時候,她躺在您平日裏泡藥的木桶裏,手腕用簪子拉破了好幾道口子,血就順著木桶的邊緣一直流了出來。”
“她現在怎麼樣?”南王問道。
太醫上前一步俯身道:“血是止住了,剩下的就看柚輕姑娘的造化了。”
“那就看她的造化吧!”南王看著她蒼白的麵容,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他甩了衣袖,牽住曼紗華的手出了西園。
一路上曼紗華跟在南王身後,南王也不話,氣氛極度的壓抑,直到南王將她送到了她住的地方,他才開口道:“遊玩一也怪累的,今日就早點休息吧。”
南王方要轉身離去,曼紗華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是誰?”
“不怎麼重要的人。”
“不重要,你還那麼緊張?”曼紗華不可否置道:“都要成親了,不要對我有什麼隱瞞好嗎?”
南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臉色在月色下顯得更下蒼白了,他道:“一個暖/榻的人,給我暖了八年,曾經我答應她你若不嫁給我我就娶她,可現在你要嫁給我了,我自然不會娶她。誰知她這樣想不開,”
“暖/榻?”曼紗華重複道。
“每日一到午夜,用多少錦被都蓋不住我身上的寒氣,我的身子會僵硬,會抽搐,所以在八年前,我的皇奶奶找了下體熱的女子來給我暖榻,那是柚輕長著兩個水靈靈的大眼睛,和你的非常相似,所以我選了她。”
“一暖就是八年,直到你來,我告訴她以後不用她再給我暖榻了,所以……”
“所以她想到了自盡?”曼紗華反問道。
南王輕輕“嗯”了一聲。
曼紗華抬起手,遲疑了一下,終還是將手輕輕的拍了拍南王的肩膀,她道:“好好處理這件事。畢竟她服侍了你八年。”
話罷,曼紗華轉身回了宮殿。
南王站在門口,看著她進去,木門關上,過了好一會宮殿中的燈燭都熄滅了,他才艱難的挪了挪步子往回走去。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不去聽不去管柚輕的事情,夜半他睜著眼睛,坐在火盆旁,卻還是抽筋的厲害,他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白日裏就去找曼紗華,帶她看遍自己收藏的奇珍異寶,“這個是去年打算送你的,可惜去年你的生辰我沒能參加到。”
曼紗華摸著麵前的一塊晶狀的珠子,輕笑道:“真好看。去年你為何沒參加我的生辰?”
南王沉了一口氣,“本來都好了,你每年的生辰我都要來,去年的時候快到你生辰了,誰知你我吵架了,所以你的生辰沒有邀請我,我就沒去。”
“那你還真是氣,我沒邀請,你就不來。”她嘟著嘴道。
“嗯,這個是今年打算送你的禮物。”南王指著一個透明的杯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