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這裏依然是東夏國,城門上還赫然頂立著東夏城三個大字,上麵的插/著的彩旗是東夏國特有巫女的樣子。
想著想著,就連不願想起的他也被想起了,眼淚再次順著眼角滴到了枕頭上。
她漸漸的睡著了,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累了,希望一覺睡醒來東夏城中的人依舊絡繹不絕,希望一覺睡醒,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
在夢中她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用擦去她眼角的淚,還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那個人手指冰涼至極,觸碰到了她的脖頸,她縮了縮脖子,但脖頸上還是多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係上,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想看看他,她還是做不到,眼皮如此的沉重,她看不清他的臉。
昏昏沉沉的她睡了好久,醒來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日頭了,總感覺有什麼香氣引誘著她奮力的睜開雙眼。
醒來的時候陽光正豔,照射到她芙蓉帳暖的床榻上,將一朵朵粉色的芙蓉花襯得的華光瀲灩。
的木桌上擺滿了各種的菜色,飄著香氣引/誘著她來到木桌前,桌案上的菜色全是養胃的食物,她心道這裏的二什麼時候這麼用心了。
洗漱飯飽之後,門口有人來叩門,“曼姑娘吃好了嗎?”
曼紗華一驚,現在這裏還有人認得自己?
她不語,門外的人又道:“有位貴人想見姑娘,若姑娘準備好了,就請姑娘出來,隨的走一趟。”
她披了一件鬥篷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店家二,二穿著一身粗布衣,袖口挽起,她實在想不到這家店的二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她遲疑片刻,忽地問道:“你認得我嗎?”
二用白毛巾掩嘴一笑道:“東夏誰人不識的您啊,您不就是東夏國王最喜愛的華公主嗎,您就別疑神疑鬼了,快隨的走吧!”
曼紗華不再多問什麼,將信將疑的隨著店二下了樓,誰人是鬼看看便知。
二帶著她來到東夏的宮門口,二亮出了金燦燦的腰牌,門口的侍衛便放了行,曼紗華懷著忐忑的心再次踏入了東夏宮,那幾日就像是一個噩夢在她腦海中一直揮之不,東夏宮空無一人,東夏城血流成河,她永遠記得。
一路從東夏宮中穿過,來往的宮人見到她都屈身行禮道:“華公主金安。”
她們還穿著東夏宮的服飾,一個個宮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笑意,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站在岔路口頓住了步子,往左邊走轉兩個路口便是巫女居,白鹿是不是還躺在大槐樹下乘涼,念兒是不是也還在……
再走幾步便又是賓來殿,貴客們是不是從未離去……
往右走是母後的鳳攬宮,她想去寢宮看一眼父王和母後是否安好……
她知道她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她沒有勇氣去重新麵對,二叫喊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姑娘快走吧,貴人還在那等著你呢。”二催促道。
她回過神來,抱歉一笑,隨著二一路走去,這裏的紅牆綠瓦煥然一新,又好像還是原來的模樣,直到走到大銅門那,她才醒悟,這銅門的背後是東夏的禁地,是漫山遍野的毒花,可這花在那日不是已經全部枯死了嗎。
她顫抖著雙手推開大銅門,二躬身告別,“的就送姑娘到這了,貴人在裏麵的上坡上等您,您快去吧。”
“謝謝你。”她亦是躬身還禮。
銅門後麵是連綿不斷的山坡,一覽無餘,全是妖紅色的曼珠沙華,散發著醉人的香氣,怎麼枯死的毒花來年春又全部複活了?她臉上露著寒意,看著這些妖治的花朵,往前走去。
不遠處一襲白衣背對著她站在花叢的山坡上,嘴邊吟唱著“古有《佛經》上言:‘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今日有幸能一觀《佛經》中的古花,此景必讓我終身難忘!”
“著哥哥……”她記得這句話,這是兒時她帶他來到銅門後,他第一次見到曼珠沙華的時候的話,那他們還立下了美好的約定。她以為隻有她一個人記得,原來他也還記得。誰都不曾忘記他們曾經的立的誓言。
淵著轉過身來,衝著她溫潤一笑,道:“華兒,你回來了。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