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暖手爐放在一旁,便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歌吟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他唇邊漾著笑意,也拿起了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
用完晚膳之後,曼紗華咬了咬嘴唇還是開了口,“我想換個地方住,這是你的寢宮,而你又住在偏殿,有許多事都會不方便。”
歌吟目光一沉,應道:“好,我讓人去安排。”
“嗯。”
“還有……”歌吟看了看她,心中一軟,“白日裏我的話你別往心裏去,我希望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是很好的朋友。”
“嗯。”她點了點頭。
歌吟將她送到了新的宮殿,直到曼紗華入睡,歌吟才往白房子走去。
次日,歌吟命人來置辦曼紗華住的宮殿,這裏還和白房子一樣的暖和,她的房子裏到處插滿了紅梅,就連錦被都是經過精心挑選過的樣子,木製的書架上放著一排排書籍都是曼紗華沒有看過的,就連畫筆紙張歌吟都命人置辦齊全了。
歌吟還是日日來,每日同她一些話,一如往昔那樣盡量的逗她笑,歌吟講他時候的事,曼紗華也聽的認真。
原來歌吟的童年也不是這般快活。
他他的母親在很的時候就拋下她去了淵國,後來他在大公子那裏聽到她的母親已經嫁給了一個淵國有權有勢的人家,日子過的倒也滋潤,還淵到底是比邪族好,比邪族繁華,比邪族大,在淵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他的父親也娶了很多妻子,母親跑了父親便再娶一個貌美如花的邪族女子,誰也沒把他的母親放在心上,隻有他自己,日日都盼著母親可以回來看看他。
他也希望他的母親像別的宮苑的母親那樣將他抱在懷裏講故事唱曲子聽,可他一直等啊等,直到淵41年的時候回來過一次,那時候他完全不認得眼前的這個陌生女人是誰,她穿著淵的服飾,著淵的方言,就連她抱他一下,他都覺得陌生不已。
後來他的父親也不接受離別了十年之後的母親再度回來,整個邪族也容不下他的母親,那時候大公子掌管邪族一切事物,就連一向大肚的大公子也容不下他的母親,那個女人受著重重壓力在邪族一直生活著,直到淵6年淵辰登基,大公子遇刺,而他成了執掌邪族的人。
他的心裏雖然一直都不待見他的母親,可血濃於水,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他正準備加封她的母親,讓母親的日子不再那麼難過的時候,他的母親又撇下他和他的父親不辭而別了。
以前還是大公子掌管邪族的時候,他便一直往淵去遊蕩,那倒不是真的喜歡淵國的風情禮儀,而是他想追尋母親曾經留在那裏的生活過的痕跡,離開的這十年她的母親究竟是怎樣過的,他想找回來。
父親在邪族身邊女人圍的又多,而那些女人覺得他長得好看,便將他當女孩子養,喜歡給它穿一些鮮豔的衣袍,又給他紋了血紅色的梅花,可他還是厭倦那裏,因為邪族沒有母親,沒有父愛,他就一直遊蕩遊蕩。
隻不過想不到邪族為了聯姻竟然將他推了出去,他過他要娶的女子一定會是自己愛的人,可這個女子他並不相識,即便他娶回來以後,他也從沒同她一起住過一晚。
母親和父親在他的生活中幾乎沒有起到什麼重大的影響,反而是大公子一直對他照顧有加,所有到最後就連他不想娶的女人也照著大公子的意思娶了,不想擔任邪族的首領也依照大公子的意思當了,可他在邪族就是不痛快。
“這種不痛快,一直到我遇見你,你身負的責任是一國的巫女,站在高台上那樣的矚目,所以那時候我就已經很崇拜你了,你看我就知道逃避,這些年為了不去麵對邪族的一切,我躲來躲去,可中了毒以後,有些事真的是我沒有辦法的。”
歌吟摘下了玉瓶裏的一枝紅梅,開的這樣嬌豔的紅梅與他比起來真是暗淡了不少,反而他眼角到鬢角間的紅梅開放的嬌豔欲滴。
“可那是你的責任,人身處在什麼樣的位置就應該擔起什麼樣的責任,你既身為芙染姐姐的丈夫,那你就應擔負起你的責任來,別辜負了愛你的人。”曼紗華苦口婆心的勸道。
歌吟將頭一轉,佯裝生氣似的將花瓶裏的梅花全部折斷,悶聲道:“這些我自有打算,你就別在這教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