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再次失去(2 / 2)

直至曼紗華崩潰,她嘶喊著意映的名字,久久無人回應,她不知道在這間屋子裏待了多久,這裏沒有白和黑夜,偶爾還能感覺到顛簸,但她不知這是她頭暈目眩的原因,還是這個世界本就在顛簸搖晃。

她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又恢複了原樣,她還可以巧笑嫣然的叫著淵著著哥哥,可以過著最簡單安逸的生活。曼紗華睜開眼閉了眼再睜開眼,這一切還是如此,沒有任何改變。

兔哭喊累了便睡,睡醒了又重複同樣的一句話,曼紗華怎樣叫喊也叫不醒她。

後來兔的聲音便沙啞了,消受的下巴更加尖了起來,曼紗華也沒了力氣去喊意映的名字,不知又過了多久,兔便再也不哭喊了,直至她生命的終結,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別讓它們咬我。”

曼紗華叫了無數次兔的名字,兔再也不應,最後她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她不知道在這件昏暗的房子裏待了幾日,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但她有千千萬萬個活下去的理由,她掙紮著,她的國家,愛她的家人朋友,她必須活下來。

僅憑著這一意念,她活著見到了再次的光明。

屋子的頂端被打開,上麵伸下一隻木頭梯子來,穿著清王府傭人衣衫的大漢從上麵爬了下來,將曼紗華鬆綁之後抗在肩上帶了出去,接著是木桶中的兔。

大漢將曼紗華扔在雪地上,她眯著眼睛,將手擋在臉前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片刻後遠處一女子一襲黑衣快馬加鞭而來,

曼紗華細眯著眼睛看著她,意映停下馬一身黑衣趾高氣昂的站在她的麵前,用腳尖踢了踢曼紗華的身子,揚聲問道:“還有氣嗎?”

大漢躬身回答道:“還有。隻是那個沒了”

意映看了一眼一旁倒地的木桶,不屑一顧道:“拉起來喂她點吃的。”

曼紗華周身虛弱已經不能自己起身,大漢粗魯的將曼紗華一隻胳膊拽起,而後將水和饅頭塞到她的嘴裏,第一次被塞進去的時候,她嘔吐了出來,太久太久沒有吃東西了,她的胃承受不住那麼多的食物,第二次的時候,曼紗華嚐試著吞咽。

來回幾次,她已經吃下去不少食物了,最後一次,她兀自接過大漢手中的水壺和饅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意映酒窩深陷的笑著稱讚道:“毅力不錯嘛!”

曼紗華雙目發紅,猛地將饅頭砸在了意映的臉上,罷了又將水壺中的水向前潑去,周邊的四五個大漢還來不及反應,她又一巴掌揮去,狠狠的摑在意映的左邊臉頰。

大漢當即上前將她架起,往後拖去,她大喊著“兔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了她,為什麼!”

意映從袖口中掏出手帕將水漬擦拭幹淨,而後擦了擦手臂,便將手帕丟棄在一旁,她笑道:“好樣的。我想殺誰還需經過你的同意?”

她咬牙切齒的走到曼紗華的身邊,忽地抬起手臂狠狠甩回兩個巴掌,但覺不舒心,又拿著一邊遞過來的皮鞭,抽打著曼紗華的身軀。

曼紗華倒地,雙臂環抱在一起,她死死咬住嘴唇不呻/吟一聲,嬌紅奪目的嫁袍破裂的不成樣子,她倒在雪地上,身上的傷痕流出來的血漬瞬間將這些白雪染紅,她看著周邊的景致,這才發現,方才她與兔是被關押在一個碩大的船艙內,方才她們從水路上行到這裏,而這的周圍光禿禿的一片,她實在判別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驀地,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兔,身心俱疲,她兀自笑了,問道:“你拿了什麼東西咬她?”

意映瞧見她笑,便心中不快,她命人開了木桶,兔的身子倒在一旁,少頃,無數隻花花綠綠的蛇從木桶出爬了出來,啃噬著兔的身軀。

曼紗華轉身便吐了起來,方才吃下去多少,她便吐出多少,直至最後再也吐不出什麼東西。

蛇……兔最怕的就是蛇,想起昔日自己險些遭到毒害,就是這些蛇讓兔留下了陰影還大病了一場,。底下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意映知道她在淵的過往,她知道雲,知道離妝苑。

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就連救下淵著,她想也不是這麼機緣巧合吧,那她留在淵著身邊的目的又是什麼……“你到底是誰?”

“哈哈……這個問題問的不錯。”意映輕笑兩聲,她揮一揮手,大漢又重新將她捆綁起來,意映道:“隻可惜你沒機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