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突地,銀發男子雙手扶上曼紗華的肩膀,眼眸中閃著欣喜,他激動到無法言語。
“公子這是做什麼,放手!”曼紗華紅著一張臉,狠命掙紮,卻抵不過男子的力氣。
“放開我姐姐……”兔焦急上前一步道。
四麵上帶著笑意,單手向上揮下銀發男子搭在曼紗華肩上的手臂,“這是在四的店裏,有什麼事出了四爺的店門再!”話罷,他不動聲色的將曼紗華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銀發男子收手作罷,他定定的看著麵前的曼紗華,隨後家丁湧上,他不知道該些什麼在慌亂中隨著家丁一起退出了四綢緞莊。
曼紗華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俯身道:“曼曼謝過四。”
四伸出一手扶住了曼紗華,不叫她行禮道謝,“區區事何足掛齒。隻是曼姑娘做事好像都憑著一時之快,從不想後果是什麼,往後可斷不能這樣了。”
“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認為自己是對的,那做事也就無所畏懼了,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她朗笑應道。
四把玩著手中的玉佛珠,嘴角勾出一個好看的梨渦“看來是個認死理的姑娘。”
“四還是莫要取笑曼曼了,取來幾匹素色的綢緞,我要趕在明正午穿。兔加定金給四老板。”曼紗華揮手道。
衣服選購妥當,四撥著算盤頭也不抬便問道:“聽聞曼姑娘要被皇上請到宮裏去啊?”
一旁站著的曼紗華心中一驚,“四怎麼知曉?”
“哈哈,京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皇上微服私訪,結果邂逅了離妝苑的舞姬曼曼,心中甚是喜歡,便恩準這位曼曼姑娘明日隨著秀女一同入宮選秀。”四繼續撥弄著算盤,輕鬆道。
曼紗華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心,麵上強做鎮定輕輕一笑道:“想不到坊間是這樣流傳的。”
“不然實際情況是怎樣的,皇上清王兄弟倆同時喜歡一個女子,所以皇上便用權利搶了弟弟的女人?”四話罷慵懶的一笑,他停下手中的算盤,抬起頭來,隻見曼紗華眼中帶著一絲屈辱,紅唇緊咬的看著自己。
四心中了然,他忙賠了笑道:“四這是胡言亂語猜測著,誰想姑娘就生氣了,別往心裏去,四亂言亂語,曼姑娘消消氣。”
曼紗華不語,一臉幽靜,四的話糙理不糙,可事實的確如此,隻是淵辰隻是單純的想找一個人在宮中陪陪自己,正所謂高處不勝寒,他恐是已經孤寂很久了吧。
“這件事與王爺無關,還望四謹言慎行。”曼紗華回了話,命兔付了多一半的定金給四,四命夥計收下,他擱下手中把玩的玉珠子,整了整段青色的長衫道:“俗話一入宮門深似海,隻是不知以後還否有緣與姑娘一同把酒問月,閑話人生?”
‘“曼曼與四是匆匆過客,談不上把酒問月,更談不上閑話人生。”曼紗華話畢,她沉靜的看著四的深眸,她看不懂他,另一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看似風輕雲淡的綢緞莊老板四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次次出口試探,瞧見話風不對,就見風轉舵。
那日的假裝醉酒來探聽自己與淵著隻見得關係,就可知,此人的目的絕非隻是交識朋友那樣簡單。
她隻是一試,此話一出不想四臉麵色都未曾一變,隻是一臉委屈道:“曼姑娘這樣就是與四生疏了,自那日起於曼姑娘一同幹杯以後,四便認你這個朋友,有需要四的地方,姑娘盡管張口,四絕不推辭!”
“曼曼謝過四厚愛。”
曼紗華道別之後,上了軟轎,準備回離妝苑去。
四出了店門,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遠去的轎子,他吩咐手下道:“盯著點,護送曼姑娘安全回去。”
曼紗華方前腳進了離妝苑歇息下,後腳邊聽前堂有人摔了杯子大鬧離妝苑,妝娘束手無策,她喚來了離妝苑的所有姑娘來,男子還是搖頭嗤笑道:“沒有一個是長的能入得了本公子的眼,一個個的跟蛤蟆烏龜似的,就沒有別的姑娘了嗎?”
“哎呦,公子瞧您的,我們的姑娘怎麼就是蛤蟆烏龜了,這離妝苑可是寧京城中數一數二的,要是這裏的姑娘您都瞧不上眼,那別的地兒的姑娘,您就更不用看了,這看了都會倒人胃口。”妝娘手帕輕甩,雙手放在胸前,斜斜的倚在一旁,與平日的妝娘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