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掠奪之吻
西樓躬身笑道:“爺了,這酒是贈給綠兒姑娘喝的,想必公子也明白,那屬下就不宜久留了,綠兒姑娘與咱家公子就慢慢喝。”
我目送著西樓從坡上下去,回頭瞅了陳武一眼,他正向著這邊看來,我忙轉了過來,大手一揮豪氣道:“開蓋,喝酒!”
一壇酒二話不洋洋灑灑的下肚,我已是喝的暈暈乎乎的,不知南地北,不知情為何物了,“來啊,陳文公子你怎麼不喝,隻叫綠一人喝呢?”
我搖晃著身子,雙手試圖要抓住陳文的肩膀,可是抓了幾次都撲空了,感覺麵前坐著的有兩個陳文,不對是三個,“陳文公子,你在哪?”
“我在這。”忽地,有一雙大手握住了我在空中胡亂張揚的手,本是加速跳動的心髒,現在是更像是跳動的要窒息了似的,我紅著一張臉,沒忍住打了一個酒嗝。
忽覺這是在陳文麵前,我又不好意思了起來,猛地將頭紮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懷裏,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令我心神向往。
“陳文公子……陳文公子……”
“我在,怎麼了?”
“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是,你是我的朋友。”
“既然你是我的朋友,那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想再瞞著大家了,欺騙別人好痛苦……”
我無力的著,如果可以重來,我寧願一句謊言都沒有過,唯有那一次,花奶奶為了安全起見,所以叫我不要告訴別人我的真實姓名……
“你,我聽著呢。”陳文的身子也顯得有些僵硬,整個人坐的直直的,像一個謙謙君子。
“其實……我不叫花綠……我叫……我叫……胡……”
“胡心綠是吧。”不知是誰將我原本的名字了出來,可我的腦袋已經是迷迷糊糊,整個人都跌在了陳文溫暖的懷抱,不願意起身,如果能永遠都這樣醉著該有多好……這樣該有多寧靜。
夜,輕輕的、淺淺的、吟唱著古老的歌,我睡的安穩,夢的深沉。
清晨當我醒來時,我以為我會在陳文的青衫中睜開眼,看的會是***秀的下巴,可我看到的隻有陳文蓋在我身上的青衫,和橢圓形的空,我猛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這才看清,這是他們為我和花奶奶臨時搭的帳篷。
不過這樣也好,醒來見不到對方也不會覺得尷尬。
我理了理衣衫,正欲起身,卻覺得頭痛欲裂,全然忘了昨日裏都聊了些什麼,我單手扶額,緩了緩這才出了帳篷。
不遠處陳武帶領著仆人仍舊在那裏忙著,花奶奶坐在院子裏的大槐樹下曬著太陽,好不恰意。
陳文呢,四處看去,竟不見他的影子。
我走到陳武身邊,看著他站在木頭架子上,指揮著其他的人,我單手將手放在額頭間遮著陽光,道:“白馬,幸苦你了!”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道:“做錯了事自然要補救,但願這房子蓋好,你還滿意。”
“自然滿意,原先的老房子是破舊了點,正要翻修,這就給燒了,正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哈哈……綠兒真是伶牙俐齒!”他站在上麵俯視著我,爽朗的一笑。
“綠兒也是你能叫的?”我又回了一句那在心綠窟的話,哪知他臉色一僵,卻沒有反駁我什麼。
我複又問道:“陳文公子呢,怎麼早上起來也沒見他?”
陳武四五米高的地方縱身一躍,下來的時候既沒有外崴腳,身子也沒斜落,而是直直的站在我麵前,他行至我身邊,衝著我的耳朵聲道:“現在是晌午,而非早晨。”
話罷,他朗笑三聲,向灶頭走去,命令著一個斯道:“打碗水來喝。”
“陳文回去了,他爺爺想他了,他去盡孝去了。”陳武端起水碗一飲而盡,喉結處一動一動的,甚是好看。
突然我也覺得十分口渴,嗔怪一聲道:“我去花梗旁的那頭洗漱,回來給你們做飯!”
“好,快去快回,別被什麼豺狼猛獸給擄去當了什麼壓寨夫人啊!哦,不對,妖精見了你還不一定會對你動心呢!哈哈哈……”
陳武嗆了我一口,站在遠處,我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慣愛和我耍嘴皮子,都多大的人了,真是。
行到花梗旁,這有一條河,平日裏我就是在這裏洗衣服的,沒有其他婦人女孩的相伴,隻有我一個,與這些花花草草相陪,我洗著衣服給它們唱著歌,這也算是自找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