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皇後駕到
念兒看著畫卷略微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旁有顏色的花汁,她道:“可以用冷暖色調,嗯……還有環境色來區分,比方周邊的雪花算是景致,又算是背景色,可以用白色偏冷一點的色調,白可以加略微的藍色、綠色、青色等,而著貴客的衣衫可以偏一點旁邊樹枝上的褐色,而巫女站在離窗口較近的方位,身上的白色貂裘可以偏著窗子裏投射出來的燭光,白色偏暖黃色。”
“這樣,整幅畫是不是就和諧了?”念兒罷,得意的一笑,經她手把手的教,現在巫女的畫技可謂是更高深了一層。若不是有年齡上理解能力的束縛,那往後如此下去曼紗華的畫技定是東夏中數一數二的好了。
曼紗華看著整幅畫的構圖與顏色對比的關係,忽的想起了五歲的那個冬日,那個分別的日子,兩人就是像畫卷上這樣站在大槐樹下。
她揚起嘴角,把白鹿交到了念兒手中,兀自拿起了畫筆,調好顏色,開始細細的勾勒了起來。
“啟稟巫女。”花甲衛士在門口通傳道。
“怎麼了?”
花甲衛士跪在門口道:“國王傳話來,讓巫女現在梳洗打扮一番,定要穿上東夏國巫女最隆重的禮服,隨後去東夏宮的正門口,與國王王後一起迎接一個人的到來。”
“哦?是誰?須得這麼隆重的去見他?”曼紗華擱下手中的畫筆道。
花甲衛士又道:“屬下不知,國王也沒有交代,隻吩咐了,今個午時,便會有轎輦來接巫女過去。”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花甲衛士跪在門口雙手報了拳道。
誰是呢,不會是來參加這次生辰的貴賓?可是也沒道理非要巫女也盛裝出門迎接啊,南王?怎會,他每次都是準時到達宴會,怎麼提前三就過來,她歪著頭,愣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是誰非要搞得這麼神秘。
“巫女,念兒替您梳妝吧。”念兒道。
一番細心的裝扮,一襲黑色滿布鳳鳥紋路的黑袍,一頭為烏黑的青絲,一切準備妥當,恰巧門口的轎輦也剛到。
“有請巫女。”門口傳來侍衛的通傳聲。
曼紗華走了出去,院子裏伺候的,門口來接的宮人們個個都跪拜了下去,今日她是身著盛裝,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巫女,便道:“巫女,之驕子,與同歲,萬民敬仰!”
“起來吧。”她提著裙擺踩著一個太監的背布上了轎輦。
轎輦一路穿過長長的宮帷來到東夏宮的正門。去時,國王王後已經守候在此地了,各個穿著最正式的裝束,國王頭上也戴上了王冠,王後的頭上也戴上了新鮮的花束。
除此之外還有在場的四人,分別是李衛錚、淵著、淵辰、淵芙染,一應穿戴著隆重的裝束。
她趕來,看著從東夏宮鋪到鍾鼓樓那頭的紅毯,更是疑惑不已,這究竟是誰來,是隆重,一旁也沒有什麼鼓手奏樂,街道上也沒有圍著的百姓,大家一如往常那樣做著各自的事情,好像迎接這位貴客的隻有他們幾個而已。
幾人都靜靜站在雪中等著,宮人替各人都舉起了傘,防止大雪落濕了華貴的禮服。
“看,來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眾人皆伸長了脖子去看,隻見遠遠的從街角一頭出現了一頂煙紫色的馬車,正緩緩的向這個方向駛來,馬車後麵跟著嗚嗚泱泱的士兵,遠著,曼紗華看不清他們的服飾,隻靜靜地看著馬車由遠到近,這才看的清楚,身後跟著的人穿著的服飾是淵士兵特有的黃金盔甲。
馬車在前方停定了下來,馬車裏的人並沒出來,而是一旁有一個斯跑過來傳話。
他先行了禮,然後恭敬道:“皇後當街不宜露麵,等進了宮再與大家相見,還請眾人去宮門內,皇後即刻便到。”
“嗯。”國王搓了搓手道:“她一貫想的全麵些,走吧,我們去宮門內。”
一幹人隨著國王向回走去,曼紗華回首又望了一眼那頂馬車,靜靜的矗立在宮門口不遠處的地方,等待著眾人走進去。皇後,是哪裏的皇後,難道是落微皇姑?她怎會來東夏國,難道是來祝賀自己的生辰?不遠千裏迢迢怎麼可能。
等眾人站定以後,車夫揚起皮鞭,“駕”,馬車緩緩的駛入東夏宮內。
宮人跪在馬車旁,車內的女子踩著宮人的背走了下來,她頭發烏潤,發髻高高盤起,兩旁的白珍珠精致的妝點的青絲上,華而不浮,貴而不俗,細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碧眼微微閃動著,又卷又濃密的睫毛安靜的垂在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