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手印國花(1 / 2)

09: 手印國花

淵芙染隨著曼紗華走到了院子裏,站在大槐樹下兩人相視一笑,淵芙染扶上她的手臂,道:“不知道他們兄弟二人多久沒有坐到一起心無旁騖的下一場棋了。”

“但願我所做的能助他幾分。”曼紗華向殿內看去,依稀可見一白一青的衣影對坐在一起,不知他們獨處是否會存在一絲的尷尬。

她將白菊分了一些出來,洗滌幹淨。

宮人們準備了爐火,曼紗華心的將晨露放入祁連白玉壺中蒸煮,三分火候細火慢燉,慢慢來不著急。

“華公主,奴才幫您看著火候吧。”黃貴一臉笑嘻嘻的樣子接過了曼紗華手中的佛扇。

“就知道獻殷勤!”念兒打趣道。

殿內,淵著麵上一直淺笑,淵辰沒有話,他亦是安靜不語,淵辰手執黑棋向前一分,淵著的白棋便後退一分,不輸於淵辰,也不贏他,就這樣半守不攻的局勢,足足拖到了曼紗華端著熱茶走來。

曼紗華手底拖著的是祁連白玉盤,上方是端著的是兩盞祁連白玉杯盛的她親自煮的露水花茶,穩步走來,先將一杯端給了淵著,淵著見狀優雅的伸出玉手接過茶盞。

祁連白玉杯玉質溫潤,讓曼紗華感覺很是滑手。

隨後曼紗華緩緩走向淵辰,淵辰依舊是眉頭緊鎖,曼紗華正欲端茶時,淵辰猛然起身。

“啪!”連玉杯帶玉盤一舉摔在了地上,祁連白玉落地而碎,滾燙的茶水澆在了曼紗華白皙的手臂上,燙了一個殷紅色的花型。

曼紗華緊著眉頭,貝齒死死的咬著嘴唇沒有叫出聲來,另一隻手覆上了被燙傷的手,強忍著痛的眼淚,道:“我去再盛一杯。”

淵著迅速從椅子上起來,抓過曼紗華的的手,看了一眼,淡淡道:“還是這麼不心。”

她搖搖頭,咧了一個特別難看的笑容,“疼氣兒已經過去了,不痛了。”

淵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金瓶,打開,仔細的在她的手上塗抹,曼紗華看著眼前的人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嗬護著自己,不,他與父親不同,他是不動神色的保護著自己,語氣中全是責備之意,而她卻聽出了關懷與不舍。

“啊!疼,疼疼!”曼紗華咧著嘴叫道。

淵著這時才帶著淺笑,道:“現在知道疼了,方才你若像現在這樣叫出來我就……沒事了,這瓶藥你留著,記得每塗抹。”後半句話他沒有完,曼紗華替他想了想,應該是,“我就沒有那麼擔心了。”她滿意的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淵辰手足無措的看著淵著將藥膏塗抹在曼紗華的手臂上,他良久才道:“對不起,華妹妹。”

曼紗華抬眼看去,他是一臉的愧疚,夾雜著驚慌失措,這也不能怪他,是自己沒有端穩,手滑了,正巧他又要起身,這才弄巧成拙。

曼紗華搖搖頭,臉上還略帶著嬉笑,“沒關係的,華兒早就不痛了……哎呦!”剛剛又覆上了一層念兒遞給淵著的紗布,她沒忍住還是叫了出來,然後悻悻的閉上了嘴,不再發聲。

其實手上還是痛著的,她隻是不願意將一場好好地相聚,弄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們兄弟兩的關係有沒有緩和一點,如果今再因為這件事情哭了出來,搞得大家又是因為自己疏忽而都不開心,曼紗華看著自己的手上虎口的地方,儼然被白色紗布包的嚴嚴實實,但願不要留下什麼疤痕。

房間裏菊花飄香,曼紗華娥眉微蹙,心道,真是奇怪了,大人們夢都是反得,可今個的夢怎麼成了真,滾燙的茶水灑在自己的手上,隻以為是做夢,白卻真真的發生了。

“華妹妹,方才我隻是想出來這麼長時間,舅父若是看到我沒有在後院練劍,怕是要責罰我,我……隻是想早點回去罷,今日下棋沒有贏得了皇弟,但也沒輸……”淵辰頓了頓,看著她受傷的手臂,將念兒方才新端上的茶一飲而盡,嘴裏還含著淡淡的菊香道:“不過看得出來皇弟是在和我兜圈子,下次不準再這樣了,父皇教我們棋術,我們改日定要下個痛快,看看是誰學到了精髓,不如就讓華妹妹還有皇姐來做裁判,這樣公平些。著兒,你看如何?”

曼紗華聽著這一番辭,心裏早都樂到了上,看來今日的禦茶之術對國王對淵辰都還是有點用的,他方才叫著哥哥是“著兒”而非皇弟,今日一行事半功倍,受點傷還是不算什麼的。

她連忙鼓著掌,跳起來,急著道:“好的好的,華兒最愛做裁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