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裏的人誰都沒有見過齊王發這麼大的火,都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事情,生怕惹惱了這頭在怒火當中的獅子。
等一切都打點好了,千瑾辰就帶著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俊美如斯,長長的頭發隨意的散著,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還有那高而挺的鼻子和修長的身形。
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個死角,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完美無暇的翡翠玉。
“我說齊王,大晚上的把人從床上抓來,你還讓不讓人睡了?”如翡翠玉般的男子哀怨的看著齊王,此刻的男子如怨婦那般,而齊王就好似一個負心漢。
齊王臉色陰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白袍男子,聲音帶著發怒前的壓抑,“藥天橋,為她診病。”齊王骨骼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臉色灰白的躺在床上的蝶舞。
他複雜的看了蝶舞一眼,走到千瑾辰的身邊。
“額?”
藥天橋背著一個藥箱,他走到大床前,看了看如天使般安靜的躺著的蝶舞。當看到蝶舞那張臉的時候,藥天橋的臉幾乎都成石化狀態了。
“怎麼會是她?齊王,她是誰?”藥天橋轉身看向齊王,手指指著蝶舞。
齊王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她……”
話還沒說完,就被千瑾辰打斷了,“藥天橋,你可要仔細點診治。那可是齊王妃……”
說完,千瑾辰悻悻的躲到了齊王的身後,露出個腦袋,對著藥天橋做了個鬼臉。
藥天橋冷笑的看著蝶舞,心道:你不是鬼醫嗎?你不是能起死回生嗎?怎麼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傷口在腰上,腰上中了一箭。”齊王輕聲道。
說到這的時候,他又看了眼床上的那個臉色灰白的美人兒。想起她用她那瘦弱的身軀背著他逃離,想起她腰肢中了一箭卻吭都沒有吭一聲。想到她把自己背到安全的地方時,體力透支的昏死過去。
鳳蝶舞,鳳蝶舞,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如果是別人派過來的臥底,那你又為何要在今晚處處維護我,救我,不放棄我?若不是別人派來的臥底,那你來齊王府又有何目的?
藥天橋麵色冷然的撕開了蝶舞的裏衣,看了眼蝶舞腰間的傷口,顏色陡然變得陰沉。那陰沉之色,和齊王倒是有的一拚。
“怎麼了?”
千瑾辰第一時間看到了藥天橋不好的臉色,他輕聲問道。千瑾辰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齊王和藥天橋這兩人都幹嘛了?一個兩個臉色陰沉的跟個鬼似的。
藥天橋抓起蝶舞的手,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閉眼感受了下,他開口道:“這女人中的是劇毒,半個時辰前中的毒。本來這種毒一個時辰之內可以遏製住的,隻不過因為力氣透支,毒素已經蔓延到了整個筋脈。還有朝體內五髒六腑蔓延去的趨勢。”
藥天橋的聲音如鍾聲一般在齊王的心中敲響。
他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再大街上看的一幕,蝶舞她在大街上讓人起死回生,她說她是鬼醫……既然是鬼醫,那醫術一定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