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在一旁看著,笑了笑,這可以說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朝前走了一步,蝶舞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劉大嬸,道:“這位大嬸,在下略懂些醫術,不知可不可以看下大嬸的兒子?”
劉大嬸轉頭叉腰的看著蝶舞,見蝶舞身上穿著的衣服不俗,長的也是玉樹臨風,說起話來更是沒有給人眼色看,有著一股從骨髓裏透出來的優雅。
猶豫了會,劉大嬸怒視了周大夫一眼,然後看向蝶舞,“這位公子,跟我來吧。”說完,劉大嬸就朝藥房的屋內走去。
同時,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朝藥房裏邊擠去,周大夫也跟著蝶舞朝內走去,其實他也不明白,劉大嬸的兒子本來隻是小發燒的,他開了幾個藥房、抓了幾劑藥,卻沒有想到第二天劉大嬸就來說她兒子被醫死了。
蝶舞跟著劉大嬸進了藥房,裏麵有個木製的席子,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安靜的躺在上麵。
“公子,這就是我那可憐的兒子。”
劉大嬸默默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雙眼也臃腫了起來,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男孩,她心痛如絞,那是她的兒子啊。
她心裏麵很清楚,自己兒子已經沒有呼吸了,已經成死人了。讓蝶舞來看,隻不過她心裏還是有一絲期盼,期盼奇跡會發生在她身上……
蝶舞把食指放在男孩的鼻子下邊,皺了皺眉,“已經沒有呼吸了……”
周圍的人都是唏噓一片,沒有呼吸那是意味著什麼?那就是死了。
同時,大家看周大夫的目光也有些複雜了,周大夫在京城裏,名譽甚響,沒想到竟然會醫死人。
周大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也知道,這個孩子死了,他就必須要去見官了。
對於其他人的驚詫,蝶舞反而顯得相當的冷靜,她把手放在男孩的額頭上麵,皺了皺眉頭,男孩的額頭異常的燙。
如果人死了,那麼他得身體就會變得冰冷,可是這男孩卻是燙的……
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麼,蝶舞笑了笑,然後看向一頭冷汗的周大夫,“周大夫,麻煩去打盆冷水來。”
周大夫隻是詫異了一下,然後便去打水了。
打了盆冷水過來,盆子邊上還掛著白色的毛巾,周大夫氣喘籲籲的把盆子放在蝶舞旁邊的小桌子上。
“周大夫,請問,你這裏有藥酒嗎?”蝶舞臉上掛著親和的微笑,她淡淡的說著。
她出來本來隻是想找幾味藥材回去煉製毒藥的,可是她現在卻沒有錢,而這個時候,周大夫的藥房裏麵出事了,若是她能夠把這個沒有呼吸的小孩救活,藥材豈不是可以輕易到手?
周大夫遲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他搞不懂,眼前的這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到底要幹嘛。
“那麻煩周大夫拿些藥酒過來,對了,還要一塊幹淨的棉布。”蝶舞一邊拿過水盆上的毛巾放入水中,一邊對周大夫說道。
周大夫喘了幾口氣,便去拿藥酒了,可以說,現在蝶舞是他的希望了。
蝶舞擰幹毛巾裏的水,疊好毛巾,放在男孩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