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首屬於我們的歌,讓我們的傷都慢慢的愈合,明天我又會是全新的。
——《笑忘歌》左小右站在家門口,拉著一個行李箱,最後的看了一眼曾經伴隨了她十六年光陰的房子和她最戀戀不舍的鋼琴,向父母親的遺照深深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便果斷的關上了大門,用鑰匙把它永久的塵封。
她手拉著行李箱,看著紛紛揚揚飄下了雪和前麵停留的一輛豪華轎車,把半個臉埋在圍巾下,麵無表情的走向前。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皮手套的男子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裏,他恭敬的問:“小姐,就隻有這個嗎?”他並不認為一個女孩子要離開家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會隻帶一個行李箱而已。
果然,左小右搖搖頭,舉起手往問口的階梯上指去。
男子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天哪!雖然被專業的黑色皮袋裝著,但是男子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那是各式各樣的樂器,有小提琴、吉他、葫蘆絲、豎笛……
他雖然早就聽聞總裁領養的一個世交的女兒是一個音樂天才,但沒想到這陣勢這麼大。他對左小右說道:“小姐,這些可以不用帶去的,總裁會給你買新的。”
左小右毫不客氣的說道:“就要這些。”
“呃……”被她有些直白、不客氣的話嚇到,男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小右以為他是嫌麻煩不肯搬,便自己動起手來。
不是說自己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帶嗎?這就是她最喜歡的東西,本來她還想把屋裏那架鋼琴也搬出來的……
男子立刻恢複了過來,製止了左小右的行為,道:“小姐,這些事我們來幫你搬吧。你先上車稍等一下。”男子叫下了車上的其他兩個人來搬東西。
左小右有點不放心的說道:“輕點搬,別壓斷了琴弦。”
男子恭敬的應著:“是,小姐。”後麵的兩個人便上前開始搬東西了。左小右上前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道:“這個我拿著,麻煩你們了。”
轉身開車門,一股暖氣鋪麵而來,讓左小右終於放寬了皺起的眉毛。
剛剛在大雪中站了這麼久,對從小身體就不怎麼好的她是一種折磨。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鑽進車內,靜靜的等著那三個人搬完。
終於,東西已經全都搬完了,寬敞的車廂中多了三個人。左小右最後看了看相伴她多年的房子,心裏不禁一陣惆悵。
十八歲我會再回來的,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等我。
“小姐。”男子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左小右說道:“走吧。”
車子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左小右看到鐵門慢慢打開,兩個侍衛恭敬的鞠躬,車子進入後又行駛了一段之路才到達門口。
望著超級豪華、超級大的,仿佛泛著金光的建築物,左小右眉毛不禁一挑。
她知道她老爸的世交的兒子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沒想到竟會比想象中還要強大幾倍。望著高高的台階,左小右嘀咕道:“如果沒有那該死的台階,我想我會很喜歡這座建築物的。”雖不滿,但是行李也不是她自己搬的,因此對於這個類似城堡的建築物她還是有著滿滿的興致。到後備箱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樂器有沒有被壓壞,舒了一口氣後,左小右並不急著進門,而是抓了一把地上的白雪,待它在手心滿滿融化。
冰冷的刺痛躥過全身,最後直指大腦。左小右猛然睜大眼睛,緩緩的站起來,冬日的冷風吹著她的長發,她拿出口袋的手表,記下了這個時間。
一月十二日,早晨八點四十五分,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