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找到了米陽的墓碑,照片上麵的笑顏依舊溫柔燦爛,顧言西蹲下來撫摸著那張照片。
輕輕的把手中的花束放下來,一旁已經擺了許多的花束,想來也是米陽的學生吧。
“要是今天我們不去醫院就不會知道米老師已經去世了。”
顧言西抬首回望著陸言北,他站在陽光下,好似被溫暖籠罩著,也溫暖了他的心。一旁的鬆柏樹上還殘留著潔白的積雪,壓著那些樹枝,風一吹,搖搖欲墜。
“你不是個感傷的人,你這樣子我真不習慣。”
“那是因為沒到傷心處,要是哪天你出事了,我肯定得瘋。”他說著間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拉住陸言北的手,這樣才會有握在手心的感覺。
陸言北笑笑,另一隻手拿著那本筆記,心頭卻想著。以後有機會他一定會把這個筆記本交給米陽的孩子的。
在這沉靜之間,顧言西的電話又響起來,他微微蹙眉掏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二話不說直接掛掉。
真是的,他現在正傷心著呢,還來個不識趣的騷擾電話。
當他把電話準備放回去的時候,手機又開始響起來,顧言西看看陸言北有些煩躁,一下接起來。
“說吧,推銷什麼!?”
“是我,顧總~”悶悶的聲音響起來,站在一旁的陸言北一聽隻覺得熟悉。想了會兒又想不起是誰。
倒是顧言西雙眉一簇,明顯疑惑:“席恩?你這大過年期間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不需要你給我拜年。”
“不是,顧總……我……”
“有什麼話快說完,吞吞吐吐……”
“我能借您家住一段時間嗎?”
“想啥呢孩子,你聽說過有哪個員工過年期間住到老板家裏嗎?欠賬的除外。”
陸言北聽得一愣一愣的,隻覺得顧言西這說話方式瞬間將剛才的沉悶全然化解。
“我……”
“行了,別說了。我現在忙著呢,再見。”顧言西掛掉電話,恨不得我那個電話那端白一眼。
“對不起啊米老師,我教育員工失敗了。”他真摯的對著那張照片說道。
陸言北一時間沒辦法理解顧言西的腦回路,這貨……大概是真不需要他擔心吧。
這剛安靜一會兒,陸言北的手機又響起來。顧言西好奇的盯著看去,別又是宋淩暉那家夥。
陸言北在某人直勾勾的視線下把手機拿出來,嗯?也是一個陌生號碼,他凝了一陣,並沒有向顧言西那般把電話掛掉。
“喂,你好。”
“是……是陸先生嗎?”席恩怯怯的說道,就這麼一句話讓陸言北為之驚訝,他印象中的席恩可不是這樣和氣說話的。以前哪一次見他不是警惕敏感,生怕他對溫佳澤做什麼。
“是我,怎麼了?”
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對麵的席恩鬆了口氣。猶豫了會兒才繼續說道:“那什麼……我能,能在你家借住一段時間嗎?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禮,但是我真的沒辦法。隻有你能幫我了。”
陸言北默了會兒,並沒立刻打電話,倒是電話那端的席恩不停說著請求的話。
顧言西顯然有些不耐,聽他們的對話他倒是推測出是誰了。